酒店和鹿家酒館相隔三條街,步行一刻鐘就能走到,三個人徒步回店裡,人行橫道很窄,只能兩個人並肩,畢竟還要給對面的行人留一點空間,雷萬鈞緊跟鹿允堂身旁,靳輝不甘示弱,三個人並肩走起來,對面的行人都只能繞下台階。
鹿允堂不喜歡這樣,搞得像是黑設會炸街,雖然他本來就沾邊,可在家鄉里,他想低調一些,命令二人走在後面,不要像連體嬰兒似的。
靳輝很聽話,雷萬鈞也算配合,可二人並肩走在後面,互看不順眼,走著走著開啟嘴炮模式。
如今的靳輝已不再膽怯,但他詞彙量有限,腦子裡沒那麼多損人的話,總是要停頓兩秒,才能想出回懟的說辭,只聽雷萬鈞沾沾自喜。
鹿允堂停下腳步轉身,冷眼打量著雷萬鈞,不悅的道:「怎麼,欺負老實人,讓你很有優越感?」
雷萬鈞收起得意的嘴臉,有那麼一點委屈的說:「他哪裡老實了,你覺得隔壁老王會是老實人麼?」
靳輝不懂什麼是隔壁老王,傻傻的說:「我不姓王,但我覺得你好像在罵我。」
鹿允堂想笑,但不能笑,白了雷萬鈞一眼,讓他不許再挑起事端。
回到店裡,鹿母對待雷萬鈞依舊熱情,問他昨晚睡的怎麼樣,手傷好些了沒,不自覺忽視了一旁的靳輝。
鹿允堂見靳輝受到冷落,從收銀台上拿了一顆薄荷糖,走過去悄悄塞到對方手裡,靳輝低頭一看,心情值瞬間拉滿,嘴角忍不住咧到耳後根,得意的將薄荷糖舉起來晃了一下。
雷萬鈞看到靳輝得瑟,沒有表現出任何氣餒,突然咳嗽幾聲,扭頭對鹿母問道:「伯母,我嗓子有點不舒服,店裡有薄荷糖麼?」
「有!有的是,小鹿,去,給萬鈞拿幾塊薄荷糖來。」
鹿允堂知道雷萬鈞故意的,假裝沒聽見母親的話,可他不動彈,鹿母就只能自己去拿,鹿允堂見母親抬起屁股,只好不情願的走去收銀台,將一盤子薄荷糖拿來。
雷萬鈞慢慢悠悠的撕開包裝紙,沖靳輝輕挑眉,眼神好似在說:看到沒,我也有。
稍作歇息後,鹿母叫上雷萬鈞和靳輝,帶他們去市場做衣服,參加歌酒節時,要穿當地的民俗特色服飾,而店裡需要留有人手,鹿允堂藉機留在店裡,他便可以清淨清淨,反正母親在場,料那兩個傢伙也不敢打起來。
於是乎,雷萬鈞和靳輝跟隨鹿母上街。
路上,雷萬鈞一直找話題和鹿母聊天,時不時就讚美兩句,把鹿母笑合不攏嘴,完全忘記身後還有一個靳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