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一位西裝革履提公文包的男士走進來,聲稱自己是律師,可以為鹿允堂辯護。
鹿允堂根本不信任來者,可沒有選擇的情況下,他也只能求助對方,和對方交流,此事與自己無關。
律師看起來像是那麼回事,問了他很多關鍵問題,然後在紙上記錄下來,讓鹿允堂等待即可。
等了又等,遲遲沒有人進來過,按照時間推算,可能警局裡的人大部分都下班了,只有值班人員在看守,安靜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等待的時間裡,鹿允堂逐漸焦躁,他若是失聯的話,家裡的大蠢蛋一定又會胡思亂想,他默默的祈禱,今日之事只是個烏龍,他很快就會被釋放。
煎熬的坐了一宿,終於等到警察上班,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場不可理喻的牢獄之災。
據警方所說,房間內只有鹿允堂一人的腳印,結合現場推斷,是一樁入室仇殺案,等會就會把他送去監獄。
鹿允堂聞言破口大罵,真當他法盲?判刑這種事,至少要開庭審判,由法官來定奪案件,警察哪有這種權利?
儘管鹿允堂說的頭頭是道,可警察卻漫不經心,甚至當他的面掏耳朵,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鹿允堂算是看出來了,這他媽是設計好的!擺明想把他送進監獄,也難怪雷萬鈞會那樣說。
在國外入獄可不是小事,他連最起碼的溝通都做不到,更別說想辦法自救。
可是,就算他心有不甘,在權威面前,他一介草民又能做什麼?
-獄裡見是吧?雷萬鈞你個王八蛋!
鹿允堂放棄辯解,任由警方把他送去監獄,掙扎顯然沒用。
監獄的坐標似乎在一座小島,鹿允堂老遠就看見高牆圍欄,他乘坐大巴車,和其他犯人一起押送過去。
身旁的犯人從上車就開始瞪著他看,鹿允堂望著窗外,不想惹事生非,不料對方拱了拱他的肩膀,小聲問他來自哪裡。
他本能扭頭,對方肥頭大耳,滿臉胡茬,牙齒上滿是黑黃的煙漬,笑起來噁心又猥瑣,他冰冷的眼眸不帶一絲溫度,很快把頭扭向窗外。
本以為裝聽不懂便可以躲過騷擾,可對方噁心的很,拷著手銬都沒能阻止對方的鹹豬手,竟在他大腿上肆意觸摸。
瞬間,鹿允堂抬起胳膊,迅速肘擊對方的腦袋,將對方打的半個身子傾斜,險些從座位上摔下去。
肥頭男回正身子,瞪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似乎沒想到鹿允堂這般暴脾氣,但外國人生性好鬥,對方很快抬起雙手,要去掐鹿允堂的脖子。
鹿允堂起身閃躲,抬起腿來猛踹兩腳,雙手揪著對方的耳朵,狠狠在椅背上撞擊。
二人的打鬥引起周圍人的目光,他們像是看樂子一樣吹口哨,還說著一堆鹿允堂聽不懂的詞語。
此番,鹿允堂必須站住腳,不然像他這樣白嫩的亞洲人,進去就等著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