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允堂迴避著視線,剛剛恢復正常的心率,因雷萬鈞的話再次劇烈跳動。
-該死!
-這個時候還在撩……
「所以你給我解釋解釋,是外面的日子過膩了麼?非要羊入虎口,來這裡找刺激?」
雷萬鈞想笑,可喉嚨卡著血液,不由得咳嗽幾聲,悄悄捏了一把鹿允堂的屁股,壞笑道:「怎麼樣?是不是挺刺激?在外面哪看得到你慌亂的表情。」
「你他媽神經病吧!自己想死別拉著我!」
鹿允堂氣的臉色鐵青,雷萬鈞卻笑的開心,他就喜歡看對方在乎他的模樣,那樣他的心就不會徹底死掉。
「老婆。」
「滾。」
「你看,我叫你老婆,你都不生氣。」
「我是懶得搭理你!想再挨兩拳就直說。」
打情罵俏莫過於此,雷萬鈞緊緊牽著鹿允堂的手,嘴角始終微微上揚。
到達醫務室,醫生為雷萬鈞清理臉上的傷口,鹿允堂安靜的站在一旁,盯著對方的模樣,內心遲遲無法平靜。
-混蛋!
-瘋子!
-攤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鹿允堂內心咒罵,可表情一臉擔憂,他聽不懂醫生說的什麼,也就不知道雷萬鈞傷的到底重不重,如果真有什麼事,問雷萬鈞,雷萬鈞也不會說實話。
他在此刻下定決心,出去之後一定要惡補英語。
離開醫務室,獄警將二人護送回房,關上堅固的鐵門,鹿允堂懸著的心這才鬆了口氣,他怎麼也沒想過,牢房裡會讓他感到踏實。
此時所有犯人都已回到牢房,但對面樓層的目光,讓鹿允堂感到不自在,他學著雷萬鈞,將床單掛在鐵門上。
「怎麼,老婆要跟我做/愛了麼?」
「什麼?」
「你不知道麼,掛上床單,代表牢房裡的人要做/愛。」
鹿允堂無語,走到床邊觀察雷萬鈞的傷勢,卻被雷萬鈞拽進懷裡。
「放開。」
「不放,反正你也跑不掉,不如讓我抱會兒。」
鹿允堂停止掙扎,溫順的靠在對方懷裡,輕聲道:「這樣真的值得麼?就為了把我圈在身邊,不惜付出這種代價。」
「嗯,值得。」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