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沒有孩子,你的人生都是不圓滿的。」
「伯父,不是我想頂撞您,每個人都是獨立個體,有獨立的思想,追求的生活方式也不同,您不能道德綁架來強迫別人做不想做的事。」
「他是別人嗎?他是我兒子!」
鹿父怒道一聲,鹿允堂不禁輕顫,這是有史以來,父親最生氣的一次,他趕忙甩開二人的手,讓雷萬鈞別再說下去。
「爸,我知道一下讓您接受有點困難,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一切,您別生氣好麼?這大過年的,我真的不想讓您糟心。」
鹿父拿起桌上的白酒,咕嚕嚕喝下大半瓶,鹿允堂正準備搶過酒瓶,鹿父放下酒瓶嚴肅的道:「我不接受,但我也不會打你凶你,你們回去吧,如果一直是這樣的關係,那就不要回來了,我臊的慌。」
不等鹿允堂開口,鹿父急匆匆的走了,看樣子追上去說也只會添賭。
「老婆,你別擔心,等明天我再去和伯父說。」
「別說了,我爸不像你爸,我了解他,他會一個人生悶氣、喝悶酒,也不會跟我嚷嚷或者動手。」
鹿允堂的眼眶隱隱有些泛紅,雷萬鈞將他摟進懷裡,親吻了一下額頭,而靳輝再次去拉鹿允堂的手,低聲道:「對不起老婆,我沒幫上什麼忙,要不我去和叔叔道歉吧。」
「不用了,不管怎樣好言好語,都會是這個結果,所以我才一直拖著,你倆忙活一天,早點休息吧,明天起來咱們就回去。」
這一宿,除了鹿母不知情,四個人都沒怎麼睡,等到天一亮,鹿允堂就去和母親道別,說了很多孝順的話,留下一大筆錢。
鹿母一臉疑惑,問他為什麼急著走,今年也不在家過年了嗎?
此時鹿父從屋裡出來,臉色略顯憔悴,瞄了鹿允堂一眼,一聲不吭的去忙活了。
「老鹿,兒子又要走了,你快過來說兩句,老鹿,你聽見沒啊?」
「算了媽,回頭等我走了,你跟爸說一聲,少讓他一個人喝悶酒,等有時間我再回來看你們。」
鹿母還想挽留,可鹿允堂暫時不敢出現在父親面前,省的看著他來氣,還是緩緩再說的好。
自打回家這趟之後,鹿允堂的情緒總是低沉,一副幹什麼都沒精神頭的樣子,雷靳二人都明白,是出櫃這件事纏繞在鹿允堂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