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裴疏予卸去了一身的盔甲,看起來柔軟可口,一幅任君採擷的樣子。可就算那樣了,沐白逸也沒有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不過是幫他舒緩了一下身體而已。他沒有想到他在裴疏予眼中如此不堪,這讓他如何不生氣。而他更生氣的是,裴疏予顯然是知道被人藥了的。而且還借著藥性,想和那個小白臉好。
兩人都有一些生氣,誰也不肯服輸。
「誰要你好心了。」沐白逸分明就壞了他的好事。
沐白逸被氣笑了,他道:「裴疏予,我看你是被戀愛沖昏頭腦了。人家明擺著是沖你來的,你竟然還敢湊上去。怎麼,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小白臉。沒想到堂堂裴總,竟然還是一個痴情種。」
人家都算計到頭上來了,裴疏予竟然還敢湊上去,該說他是心大的,還是真的不怕呢。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裴疏予有些狼狽的道。他昨天確實有趁人之危的嫌疑。所以明知道那杯水有問題,他還是給喝了。他不管童洛是出於什麼目的,只要人得手了。他怎麼滴都會搓揉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裴疏予,既然那個小白臉都可以上你,為什麼我不可以。」沐白逸突然壓低了身子,在他後背蹭了一下。
裴疏予的身體立刻僵硬,啞聲吼道:「沐白逸,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
「你不想要合作了嗎?」裴疏予被他氣懵了,有些慌忙的喊道。
沐白逸停了一下,道:「沒想到裴總還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
他撤去了壓制,裴疏予連忙翻身坐了起來,算是撤離了沐白逸的攻擊範圍。
四目相對,裴疏予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了:「若是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合作,我覺得工作會更加沒有激情。」
沐白逸笑了一下,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穿衣服,目光都快冒火了。裴疏予下意識的加快了動作,將自己收拾乾淨了。
「怎麼,裴總打算拍拍屁股就走的嗎?」
「沐白逸,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裴疏予咬著牙低吼了一聲。
沐白逸當即笑了出來,盯著裴疏予道:「我要是得寸進尺,你覺得你今天走得出去嗎?」他做了一回君子,結果別人根本不感激他,早知道還不如做個真小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