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確實是我喜歡的類型。正因為他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才不適合做這些事情。」一個乾淨的人,如果做了一點點心虛的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的心虛。童洛的出現太過於巧合了,就如同照著他的喜好長得一樣。如果他睡了也就罷了,偏偏他沒有睡。所以一切才顯得那麼巧合。
「是嗎?」杜少鵬點了點頭,道:「果然是你,就連喜好都是假的。」那些外界的傳聞,都是裴疏予甘心讓別人看到的,他被利益沖昏了頭腦,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一假象。
「杜哥,我們相識十餘年,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要對我下手。」他們是夥伴是朋友也是導師一般的人。這些年的走動不是假的,這些年的情誼也不是虛的。他不介意股東們往公司裡面安插他們自己的人,只要心往一塊使,這些都是在接受範圍內的。
杜少鵬頹喪的笑了一下,道:「如果說我一開始並沒有這麼想,你相信嗎?」往公司安插自己的人,每個股東都會有自己的手段和想法。杜少鵬也不例外,尤其是他年紀大了,能夠掌握的東西越來越少了。所以他也萌生了這個念頭。
裴疏予笑不出來了,直接沉下了臉。
「因為我讓你不信任了對吧。」
「對。」杜少鵬直接點頭。
「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你和長勝的人在一起,也不止一次的看到你和崔亦然在一起。」和長勝的人在一起,對他有壓力。但是真正讓他失去這一層信任的卻是崔亦然的出現。裴疏予的一次謊言讓他意識到他或許掌控不了這個年輕人了。他被踢出局是遲早的事情。
原來如此。裴疏予笑了出來,他說:「杜哥,我不是沒有想過把你們踢出局一個人幹的念頭,但是絕對不是現在。」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闖,不利於發展。因為得失都是自己的。所以他是有這個打算,卻沒有想過會是這個時候。
「無妨,這已經無所謂了。」杜少鵬搖了搖頭,因為一切已經結束了。從他對裴疏予下手,而裴疏予設好局套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兩人沒有回頭的路了。
「杜哥。」裴疏予站了起來。
杜少鵬只是掃了他一眼道:「成王敗寇,是我輸了。」他說完這句話,便往外走。
裴疏予並沒有跟出來,而是輕聲笑了出來。商場上沒有絕對的朋友,這句話終於應驗了。
杜少鵬從盛世出來,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長勝。
沐白逸聽到盛世股東的名字時,意外的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出來。他在看到杜少鵬的時候,就已經猜出杜少鵬會說什麼了。果然杜少鵬告訴他裴疏予就是一條帶毒的蛇,時不時就會露出帶毒的獠牙,一個不順真咬上去,就全盤皆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