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逸不說話,裴疏予也沒有走。兩人靜默了良久,沐白逸手中的煙都快燃燼了,他伸手將煙掐在菸灰缸里,之後道:「你不走嗎?」
「我自然是想走的。」裴疏予輕笑了一下:「你願意嗎?」
他不願意。他找了三年,這三年裡他無時無刻不想在找到人的時候就把他圈在身邊哪裡也不讓去。可是現在他不願意就如何。裴疏予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了,三年前你對不起我。那麼三年後,你還敢這樣對我,以及對我的男朋友嗎?裴疏予在利用他的愧疚,而且是毫不留情的利用。
「我想把你囚禁在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你能見到的只有我,你能看到的只有我,你能想到的也只有我。這三年來,我無時無刻的不想這樣做。我找了那多的地方,每一次的失望過後我都會告訴自己沒關係,找到你了加倍的還回來。我整整想了三年。裴疏予,我他媽的發了瘋似的滿世界找你。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沐白逸低吼出來,如同吃人一樣看著裴疏予。之前所有的冷靜和自持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沐白逸,你就算找我一百年也是你應該的。」
「我他媽的知道錯了,你為何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不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裴疏予淡淡的看著沐白逸有些猙獰的臉,良久才說:「沐白逸,沒用了。你已經失去資格了。」
「裴疏予。」沐白逸面色哀戚的看著他。
他可以做很多的彌補給與很多的關愛,但是他如果出局了,就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沐白逸,我之所以站在這裡,不是想你放心,而是想讓他安心。」他慢慢的說完,轉身便走。
沐白逸快一步的拉住了他,有些急促的去吻他的臉。這一次裴疏予沒有給他一巴掌,而是直接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那一口非常重,重得兩人都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沐白逸愕然的看著他,然後聽到裴疏予說:「這樣夠了吧。算是三年前的分手之吻。」
沐白逸笑不出來了,他沒有想到裴疏予會這麼的狠。但他只能看著裴疏予走了出去。
他幾乎是用虔誠的目光看著人走下去,而也幾乎是在看不到人影之後就立刻走到了窗前。他發了瘋似的想了三年的人就這樣走出了他的視線。
「你怎麼來了。」裴疏予一出小區門口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那裡。他叩了叩窗戶,楊縉雲的臉就出現在眼前了。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跟著他的車來的。」楊縉雲打量了他一下,說:「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