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這些老總伺候好了。」沐白逸開口。女孩子們立刻就圍了過來,施展渾身所長也討好身邊的人。有了這群鶯鶯燕燕,誰還有時間去灌一個男人喝酒。
裴疏予忍著不適,推開身邊的女人,走了出去。他前腳走,後腳楊縉雲就跟了出來。只是他剛一出來,一隻手便把他按在了牆上。他訝然的回頭看著沐白逸沉得可以滴水的臉。
「楊縉雲,你敢讓疏予為你做到這個地步?」
楊縉雲默默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萬事開頭來,這不過是開始而已。他是,我也是。」不管是求人,還是放低姿態,這都是他們成功路上必須面對的事情。他搞不定的,裴疏予會來。裴疏予搞不定的東西,他也會來。兩人合作不就這麼一回事嗎?
「你敢?」沐白逸忍下一聲怒罵。
楊縉雲也不懼他,直視著他的目光說:「沐白逸,你只是不忍心看到你心目中的裴疏予被人如此糟踐罷了。但是你忘了,最先將他逼到這個份上就是你們。」那個時候沒有手下留情,那麼現在說這些又有何意義。
沐白逸猛的扔開了楊縉雲,一聲不吭的往洗手間走了過去。他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裴疏予,他一間一間找過去,依舊沒有看到人。他急忙往外走,目光落在了安全通道上。他從這邊過來,既然沒有碰到裴疏予,就說明裴疏予不可能原路返回。他徑直追了出去。
通道直通後面的小巷子,雜亂而無章。外面更是堆了許多垃圾桶。沐白逸一衝出來就看到一道身影蹲在地上。
疏予。他三步並作一步跑了過去。剛把手搭在裴疏予肩上,裴疏予便啪的甩開了他的手。
「疏予。」沐白逸有些心疼的看著裴疏予。
裴疏予只是眯著眼睛看著他,一張臉紅的不正常。他搖搖晃晃的看了沐白逸,然後靠了過來。
沐白逸下意識地伸手將他摟在了懷裡,如同摟著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珍寶一樣。
「縉雲。」短短的兩個字瞬間將沐白逸打入了冰窖,他僵硬的看著面前的人,遲遲沒有說話。難怪裴疏予會這麼靠過來,原來是將他當做楊縉雲了。他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縉雲,我渴了。」裴疏予巴在他身上,要求得理直氣壯。
沐白逸又氣又怒,但是又捨不得。他眼睜睜的看著裴疏予被人灌酒,也眼睜睜的看著裴疏予眼中掩飾不掉的狼狽。他當初有多驕傲,那麼現在就有多不甘心。他把人抱了起來,慢慢的走了出去。
裴疏予一路上抱著他口齒不清的說著胡話。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說難受一會兒說頭疼。他每說一句話,沐白逸都能夠猜到這三年來,裴疏予醉後的日子裡,楊縉雲是如何安撫他的。因為次數多了,才能滲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