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予默然鬆了一口氣。他選擇不報警就是怕牽扯到博宇影響了工期進度。
「那幫鬧事的人還在調查之中,結果可能要過一段時間。不過你們隔壁的老闆倒是找出來了。」
「誰?」裴疏予下意識的問道。
「姜清文。」
如果說裴疏予之前還有什麼困惑的話,那麼現在就如同撥開了雲霧一樣。他一直懷疑之前的安全舉報是杜少鵬做的,但是現在他卻明白他懷疑錯人了。上次的事情是姜清文做的,那麼今天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姜清文做的。其實在他回來的時候,姜清文就已經察覺到他了。
「他當初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再次爬起來,肯定是能想辦法整你一次就整你一次。」
姜清文對裴疏予是又怕又恨。如今裴疏予回來了,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
「我只是助理而已,他犯得著如此下手嗎?」裴疏予嘲諷的笑了起來。
「原因是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沐白逸反問。
裴疏予當初有多強勢有多少能力,眾人都不是傻的。會相信他屈居一個小助理的位置。尤其是楊縉雲還是那麼一個樣子的時候,大家就都能夠猜出來裴疏予才是幕後的那個人了。助理一職是真的,但是能力也是真的,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他就不怕博弈的報復嗎?」
「博弈現在自顧不暇,沒時間來幫你。」
「什麼意思?」
博弈在荊江發展得如何,他和楊縉雲並沒有多參與。為了給崔浩留下好印象,楊縉雲表現出來的都是不爭不搶踏踏實實的做事情。不管是總部的事情,還是放在荊江的項目,他們都不曾插手過。所以博弈在荊江如何,他的消息有滯留。
「礦場被責令停工了。」沐白逸低聲笑道。
「你做的?」
不怪裴疏予會這樣想,而是如今想針對崔亦然的人就那麼幾個了。偏不巧,沐白逸是其中一個。
「崔燦燦做的。」自己人給自己人找麻煩,才是最精準的。
礦山這一塊本來就利潤豐富,而且涉及到的部門也非常多。有人曾開玩笑說,一輛車的貨就能夠買一套房子,足可見利潤的巨大了。如果不是祖產的話,博弈也不一定能夠染指這一行業。
裴疏予心裡好笑,這兩兄妹的爭鬥還真有意思。你給我挖一個坑,我給你埋一個雷,爭來爭去,結果便宜的是別人。
沐白逸將車停在酒店門口,準備開口,卻發現裴疏予靠在椅靠上睡著了。他是真的累了。沐白逸伸手將他臉上的眼睛摘了下來,放在了一旁。然後又開著車轉了出來。
他原本想帶裴疏予來這裡吃晚餐。如今看來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