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停留了幾分鐘,便離開了。
所以裴疏予醒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沐白逸。護工跟他說有人來過。他一下子就猜到是沐白逸了。就如同沐白逸擔心他一樣,他又何嘗不擔心沐白逸。只是他行動不便。不能夠出門。
醫生說他有輕微的骨裂,光打石膏都得兩個月。要等到完全康復至少是三個月以後的事情。
三個月啊,三個月可以發生好多事情呢。他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沐白逸在第二天就出院了。裴疏予得到消息的時候,並不驚訝。反而是楊縉雲有些意外。
「我以為他會繼續陪著你。」寧死都可以一起陪的人,怎麼可能不陪在生病的人身邊。
裴疏予沒有回答,但是卻對請來護工說晚上就不需要來了。
「你如果有需要怎麼辦?」不僅護工不贊同,就連楊縉雲都不贊同。
「你若不習慣,那麼晚上我過來。」楊縉雲說。
裴疏予搖了搖頭,他這般做自然是有道理的。
夜晚的醫院非常的清靜,還帶著一些陰森感。護工將水放在桌邊之後,就跟裴疏予告辭離去了。
裴疏予百無聊耐的翻著手裡的雜誌,其實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護工離開半個小時之後,門被敲開了,一個高挑的人就這麼走了過來。
裴疏予頭也不抬只是看著面前的雜誌。
沐白逸一隻手按在了雜誌上面,然後湊了過來,在裴疏予下巴上啃了一口。隨後伸手摸了摸裴疏予的下巴說:「有鬍渣了。」
裴疏予屬於天生毛髮少的人,幾天不刮鬍子都不會太明顯。這段時間住在醫院裡,他自然沒時間打理自己。不是不能,而是不願意借別人的手。護工不行,楊縉雲也不行。
「可能太久沒颳了。」裴疏予伸手摸了一下,也覺得有些刺手。
「我幫你刮吧。」沐白逸站了起來,然後從帶來的包子裡翻出洗漱用品,一一放在了柜子里。
「我這裡已經準備了洗漱用品。」裴疏予看著他擺東西,忍不住說。
「我當然知道,這些是給我自己留的。」
「你準備在這裡常住嗎?」
「至少在你沒有出院之前吧。」他白天不能過來,但是晚上來這裡並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