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予,勝利來得太突然,有沒有覺得很失落。」他看著裴疏予笑。
裴疏予反而笑不出來,他看著崔亦然說:「你這樣說,我反而覺得有些害怕了。」
明面上的爭鬥比暗地裡的謀算更加難以防範。
「我不會害你,你信嗎」崔亦然有些無奈的說。
他越是這樣說裴疏予越是不相信。
「如果說這話的是沐白逸,你會不會就信了。」
「你跟他不一樣。」裴疏予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殘忍啊。」崔亦然聳聳肩,臉上也沒有太多的傷心,心裡也仿佛平靜了很多。
「我也許沒有我想的那麼喜歡你吧。」
「那樣太好了。」
不牽扯感情糾紛,在後面爭利益的時候,就不會太難看了。
「再見,裴疏予。」崔亦然湊了過來,在裴疏予耳邊一字一頓的說:「好想干你一次再走。」
「你可能沒有機會了。」裴疏予退後兩步拉開了距離。
「好吧,那再見,裴疏予。」崔亦然乾脆的搖了搖手,漫不經心的走了回去。他之所以將房子買在這裡,就是為了看看沐白逸和裴疏予能夠堅持多少年。其實一開始沐白逸就輸了,因為他們一年都沒有堅持到。五十年,沐白逸,你做夢的吧。
裴疏予看著崔亦然走遠,然後想如果三年前他沒有離開荊江,而是繼續留在這裡,那麼他和崔亦然不僅是會成為商業上的合伙人,甚至還會成為私底下的朋友。總比現在形同陌路的強。但是人生沒有如果,他的世界裡也沒有重來。
他慢慢走了回去,剛剛踏進門便被沐白逸一下子抱了起來,三兩步便走進了臥室。關門拉窗簾一氣呵成。
看著走過來的沐白逸,裴疏予微微張開了手,說:「我連最後一個競爭對手都失去了。」
「你還有我。」沐白逸低低說著這幾個字,欺身壓了過去。如同抱著珍寶一樣,將裴疏予攬在了懷裡。
失而復得不僅僅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它包含了太多的坎坷和等待。所幸他比崔亦然要幸運一些。
博宇的第一條生產線全面開工了,裴疏予也回到了工作崗位上。他每天和沐白逸一起出門,然後一起回家,這種生活比那些尋常的夫妻看起來還和諧。唯一覺得不自在的是,裴疏予總覺得有些什麼在跟蹤他們。只是他查不出來。他以為是他想多了,都快有被害妄想症了。
第一場小雪落下來,裴疏予總算發現供暖的房子比空調房住著舒服了。尤其是穿著單衣在家裡穿來穿去非常的方便。他漸漸迷上了這種感覺,也漸漸開始幻想著往後的生活該是什麼模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