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走了，你還想做什麼？」
「我還想做什麼，哈。」董子凌回頭瞪著裴疏予道：「我他媽的想弄死她，我還能做什麼？」
「你弄死他，你自己也進去了。」
「這樣不正合了你的心愿嗎，裴疏予，裴總。」
裴疏予愣了一下，退後了一步。他記得董子涵上次都不認識他，沒想到現在已經可以叫出他的名字了。
衝勁過後，董子凌也冷靜下來了。他靠著車坐了下來，伸手滑過車門冷笑道：「我連她姓什麼都不知道，但她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找了過來。裴疏予，你說她怎麼敢啊。」
董軍的風流情史，裴疏予有所耳聞，那時候只覺得是茶餘飯後的一樁趣事。如今看到董子凌這個樣子，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沒打算對她做什麼，我沒那麼蠢，不想為了這種人賠上自己的命。但是她一直都不肯死心。你知道嗎，她剛剛才去找過我媽了。我媽在哪裡，我媽在重症監護室躺著。她問醫生我媽什麼時候醒。我也想知道，我也想知道我媽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我巴不得她現在就醒了。但她是那麼好心的人嗎，她只是想再一次刺激我媽而已。」董子凌低聲笑著，頭一次又一次的撞在車門上，聲音不大但很疼。
「裴疏予，我之前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董軍的那些朋友，我一個都不想認識。」
裴疏予想我也不是他的朋友。
「但是你上次來過之後，我媽就一直心情不好。你知道嗎，我那個時候都懷疑董軍不僅招惹了一堆女人，還招惹了一堆男的。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對董軍真的每什麼好印象。」董子凌無視了裴疏予的冷臉。
「直到後來我碰到了周源，我才知道董軍得罪了多少人。」可是那是董軍欠下的東西，憑什麼要他們來還，他們還得起嗎？
「董軍沒給你留後路嗎？」
「你說的後路是什麼？」董子凌冷笑出聲：「讓我像那些人威脅我一樣去威脅別人嗎？他把自己栽進去了，難道想我也走他的老路嗎？」
「董子凌，你別說的你很慘似的。我認識了董軍那麼多年，你以為我會覺得董軍什麼都沒有留給你們嗎？」就算不用去威脅沐家，董子凌也不會過成這個樣子。無非是他自己不想用而已。
董子凌哈哈笑了出來，他比著身後的車道：「這東西算嗎？這輛車當初是以我的名義買的，但是董軍說車撞了報廢了。但是這輛車我看過不止一次，在我家門口，在董軍家門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名下有多少東西。他剛出事的時候，有人找我讓我拿回這些東西，我沒要。」但是他也沒有給別人。他把所有知道的東西都還給了董軍。
「裴疏予，我媽要死了，你覺得我還在意你們是不是無辜的嗎？」董子凌呵呵笑著。
裴疏予默然垂下了眼眸，他深呼了一口氣，隨即笑著開口：「我一開始也沒有指望。」
他對周源說是因為他想報復想抓到沐家的把柄，其實他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報復。報復不上董軍，那就報復他的家人，他本就睚眥必報，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只可惜有些東西，根本不需要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