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軒意害楊縉雲失去了作為人父的機會,而她自己竟然還大搖大擺的結婚生子了。是誰都不願意接受這個打擊。
「疏予,這件事情你別管了吧,別到時候什麼都沒有做,反而把自己拖下水了。」曹琅道。
裴疏予只覺得心裡一陣刺痛,他不管沐軒意可以,但是不能不管楊縉雲啊。他沉默了一下道:「曹琅,你過來接我吧。」
他不能將這件事情告訴沐白逸,只想著能不能在沐家行動前找到楊縉雲,這樣楊縉雲不會被牽連進去,他大概也會好過一些。
曹琅來得很快,裴疏予也沒有問他為什麼,只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曹琅瞟了他一眼,見他神情不好,便道:「你還好吧。」
「我沒事。」
兩人開著車也不能沒有目的的四處亂轉,曹琅便回頭問他:「你覺得楊縉雲會在哪裡?」
裴疏予想不出來。他只能寄希望於在沐白逸前面找到楊縉雲,也希望在他們找到楊縉雲之前,他不會做出什麼無法挽救的事情。
「我要是多關注一下他就好了,或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裴疏予捂著臉開口。
曹琅搖了搖頭說:「你不是楊縉雲,猜不到他的心裡會如何想。」裴疏予是天生的彎,他不會覺得沒有傳承會怎麼樣,也不會覺得失去了家庭會怎麼樣,也不會覺得失去了男人的本能會如何。所以他沒有察覺到楊縉雲的反常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說到底,都是沐軒意做得不厚道。」當初楊縉雲被害得有多慘,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手下的人將找到楊縉雲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除了沒有告訴他他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之外。
兩人去了公司沒人,又去了楊縉雲可能會去的地方依舊沒人,眼看著又要落下夜幕。他們始終沒有方向。而這沒耽擱的每一秒都是一種意外。
裴疏予都有一些心灰意冷了,而這個時候,沐白逸打電話過來了。
「疏予,你怎麼不在家裡。」沐白逸急聲問道。
裴疏予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你知道楊縉雲在哪裡?你想自己去嗎?」沐白逸更加著急了。
看來沐白逸也查到了。裴疏予突然笑了:「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楊縉雲在哪裡。」
他不知道楊縉雲在哪裡,也沒辦法救下這兩個人,就如同當年他沒有辦法救下童洛一樣。
「疏予,你聽我說。這件事情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是沐家對不起楊縉雲,如今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是沐家罪有應得,與你無關。我早知道沐軒意已經煩了楊縉雲的糾纏,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助紂為虐,所以錯的是我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