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區長,那樣我們這麼長時間的偽裝不就白費了嗎?”男人見他不放在心上,似乎是有些急,“你想做的事,也會因此功虧一簣。”
“我想做的事?”岳凌風側過臉,對著他一挑眉梢,眸光卻深邃的看不見底,“你倒是說說看,我想做的到底是什麼?”
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男人就知道他已經開始有些不悅了,登時就閉了嘴,微欠了欠身就轉步移開,側過臉去的同時神色陰沉下去,暗自咬了咬牙。
直到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岳凌風才輕撫住額頭笑出聲,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笑的彎下了腰透出幾分瘋狂,他想要的是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別人又有什麼資格評價。
他的手掌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收斂了有些失態的笑聲,一切不過是一場遊戲,是他打發無聊的調劑品,存在或毀滅與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某些人顯然要失望了。
他很期待他們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愚蠢的行動來,有時候過於焦急反而會讓自己暴露的更快,他們在封閉空間待的太久,頭腦早就蠢笨的無法思考了。
乖乖聽他的話做事或許還能活得更長久一點,非要去凸顯自己的愚蠢他也沒有辦法,真的以為那些人類就全無反抗能力了嗎?還是覺得那些被強行轉換的活死人,真的有被牢牢的掌控住?
並不是所有人在身體變成怪物之後心也會跟著變成怪物,太過小看他們的對手,到頭來倒霉的還是只有自己,他可就等著看好戲了。
“叩叩叩”
再一次響起的敲門聲喚回了他的思緒,心中帶了惱火的男人一定不會去而復返,來的估計是其他人,他微側過臉,道:“進來。”
齊敏聽到裡面的回應,才擰動把手進門,看到男人背光而站的身影微愣了愣,忙收回視線反手把門關上,走到他身邊跟著看向窗外,“莫寅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再回去過。”
“嗯,我知道了。”岳凌風聽了她的話,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他昨天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會是這樣,現在想必他們已經和好如初了吧。
“你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殺了莫寅?這樣攔在你面前的阻礙就沒有了。”越是看到他這樣,女人就越覺得不合理,沒有什麼比死亡更能阻隔兩個人的方法了。
岳凌風抬手放在窗玻璃上,讓陽光透過指縫照耀過來,在臉上投下了陰影,“殺了他不就沒意思了嗎,哪兒還有之前的好戲看。”
女人聽見他這樣說卻是緊緊的擰起了眉頭,就是因為他總喜歡說這種話,所以才總是讓別人直視不了他的內心,他不願暴露出那些來,究竟是不屑還是不敢,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