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俞易的事他其實覺得挺可惜的，兩人之間的感情有多好他們當初可是都看在眼裡，他曾以為像這樣不離不棄相互依戀的關係，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沒事的。”他目光中的惋惜太明顯了，程樂傑就是想無視都難，“分開了就是分開了，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方然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太不知收斂，慌忙的想要解釋一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頓時就止住了話頭。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我沒放在心上，就是再一次來到他在的地方，思緒比較混亂而已。”程樂傑把洗好的盤子遞給他擦乾，視線垂落到帶著橡膠手套的右手掌上，“但是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了。”
方然隨著他的目光也垂頭看了一眼，知道他是在說什麼，抿了抿嘴唇，安慰的話更是說不出口，他自己的事兒都還沒搞明白呢。
“方然醫生，雖然我知道以我現在的情況對你說這種話並不合適，但……”程樂傑抬眼看向他，又側頭掃了眼門外，“你跟古先生的情況不一樣，我覺得你應該更勇敢一點。”
沒想到反而被他給勸告的方然愣了愣，擦拭盤子的動作慢了下來，他這兩天內心其實很混亂，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總覺得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程樂傑只是提醒了一句就沒再多說，他們之間最多的阻礙其實都是這個人本身的不自信，跟當初的他挺像的，但對方顯然看輕了自己，至少他就覺得他在救人的時候很有魅力。
方然直到洗完碗都還因為他的話有點恍惚，長嘆了口氣，甩甩自己手上的水珠，準備去個洗手間，他的腦袋最近因為這些事兒都要超負荷了。
路過客廳的時候掃了一眼，沒見到古雷雲的人，想著對方應該是走了，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有些失落，今天好像沒跟他說上幾句話。
到了衛生間門口還沒來得及摸上把手，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站在後面的就是他剛剛在想的人，稍愣了愣就準備轉身走開，“對不起，我不知道裡面有人，我……”
“沒關係，我已經用好了。”古雷雲伸手扣上他的手腕，阻止了他想離開的動作，黑沉沉的眸子凝視著他，讓人都不好意思回看。
“那……那我就先進去了。”方然胡亂的應了聲，就想掙開他拽著自己的手，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剛準備開口讓人放開，對方就一用力將他整個扯了進去。
“砰”的關門聲也只讓沈拓掀了掀眼皮子，掃了眼緊閉的門就收回視線，反正對方總不至於在廁所里把人給辦了，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