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驚恐的人大聲的嚷嚷著自己是他的父親,說他有義務贍養他,他不能這麼不孝的傷害他,是要坐牢的,同時眼神四下查看著想要逃走。
直到現在還不覺得自己有錯的男人,讓岳凌風失去了對他的耐心,抬起手裡的酒瓶狠狠的對他砸了下去,在對方失控的驚叫聲中,砸碎在他腦袋邊的牆上,四濺的玻璃碎片劃破了對方的臉頰,他腦袋一歪就被嚇暈過去。
他垂下眸冷漠的看著他,鬆開手裡的碎瓶口,呆呆的站了很久,臉上突然綻開一個笑容,是從未有過的燦爛,但卻沒有達到他的眼底。
這個男人毫髮無損,但是那個中年人卻是咽了氣,岳凌風不慌不忙的從他的口袋裡掏出手機報警,心裡卻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輕鬆,他的苦難可以到此為止了吧,以後就自由了。
警察過來帶人的時候男人清醒了過來,抱著人家的大腿說他要殺親爹,應該拉出去槍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了人家一褲子,最後被兩個人拽開。
岳凌風神情平淡的被扣了起來,視線沒有再往他身上停留一秒鐘,帶他走的警察惋惜的搖了搖頭,辦理過各種各樣案子的人,這種情況也是見過一些的。
由於他已經年滿十八周歲,所以該負的刑事責任還是要負,他以為自己之後要面臨的就是牢獄之災,但事實卻跟他想像中的有出入。
他被送到了一個秘密研究所,要被作為往後的實驗素材,對此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反正他的日子也不會比以前更加悲慘了。
為了方便研究員的觀察記錄,這裡的很多戰鬥室都是全透明的,用了特別製作的防彈玻璃,不用擔心會被高級活死人破壞,裡面的情況也看的一清二楚。
岳凌風被帶著往實驗室去的時候,經過了這些戰鬥室,所看到的畫面讓他非常的震驚,這些人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了,他們簡直就是怪物。
而在下一秒,他的視線就被其中一個戰鬥室吸引,站在裡面的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他赤著的上身有很多疤痕,也沾著不少血跡,在一個猙獰的怪物朝對方撲過去的時候,他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但那少年卻是抬腿一掃,就將對方踢飛出去,在它撞到牆壁上的時候追上去,一拳砸爛了它的腦袋,全程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炙熱,少年在收回手的時候抬頭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睛淡漠如水,只停留了一秒鐘就很快的移開了視線。
但是這個眼神岳凌風卻再也沒有忘記過,那種仿佛一切都放不進去的姿態讓他的胸口一滯,似乎是因為對於生活的麻木,又似乎是因為自己足以強大,亦或是兩者都有,那個少年無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