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撿拾樹枝,又把附近樹枝砍了不少,把諾大的放映廳大廳堆得滿滿的,又從窗戶大門塞滿樹枝,隨即用打火機點燃。雖然沒有汽油,又是冬天,橙紅火苗還是很快跳躍起來,噼噼剝剝燒得旺盛。
老天保佑,裡面什麼亂七八糟海報可別活過來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滾滾濃煙中柏寒總覺得放映廳里似乎有身影晃動,弄得大家頗為緊張,兩個女性新人差點哭了。時候不早,大家哪兒有梁瑀生趙邯鄲藝高人膽大,緊趕慢趕原路返回,回到落腳房屋剛好日頭偏西。
另外兩隊也各自勝利歸來,一隊卡丁車場,一隊摩天輪--梁瑀生帶著隊員把摩天輪底下堆滿柴火,一把火點燃了。
對於把自己嚇了一跳的娃娃們,柏寒還不放心:“都燒死了嗎?”
“夠嗆。”梁瑀生攤攤手,“下面的燒著了,上面的太高,沒辦法。”
第六天依然忙得不可開交。
這回柏寒沒有被分配出去,帶領三分之一隊員就近在根據地整理雜物,有可疑的一律堆起燒掉;繼續收集乾燥樹枝,找差不多長短的牢牢扎在一起,在三條主要道路兩側隔不遠便放置一支,下午不等太陽落山便必須點燃照明;房屋附近也得多多準備火把,遇到事情能順手就抄起一支。
好吧,說是靈異任務,其實就是來干體力活的,柏寒自得其樂活動筋骨打打拳,和梁瑀生隊裡的黎志強聊得熱鬧。他也在北京待過幾年,也攢了點錢,不過後來還是回老家結婚發展了。
“房子太貴!”他這麼總結,搖晃著腦袋,“折騰不起,還是回老家待著。”
這點柏寒倒和他挺有共同語言,“可不是麼,月供付得起,首付太可怕。我們杭州也算二線城市,好歹能有房子住啊。”
下午將將過了一半,柏寒和長發女生、新人女生聊著天去洗手間(現在去趟洗手間起碼三、四個人同行),出來時遠遠望到道路上陸陸續續出現幾個身影,正是一早由文瑞東張猛領頭外出的那撥同伴。
這麼早啊?不過畢竟第六天,保險起見早點回來也...咦?為什麼他們臉色都那麼差?
瞥見金絲眼鏡剛好也在其中,柏寒朝他招招手。他果然放慢腳步,朝著這邊走近,不等她發問便搖搖頭。“出事了。”
柏寒心中一緊,“怎麼了?百福梁瑀生他們呢?”
“沒和我們一起,他們合夥兒去弄卡丁車了,說一會兒再去摩天輪燒一批。”他臉孔蒼白,嘴唇不自然的抿著,顯然受到些驚嚇。“我們去碼頭燒船燒屋,結果開始沒事,把屋子燒了,又開始鑿船。也不知怎麼回事,有兩個人,新人,明明就是離水邊近了點,鞋都沒濕,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