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的,大概是同為野獸的本能吧?柏寒隨手一劍,鐵鏈立刻斷裂掉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埃。要不要放火燒掉?還是燒吧,這座森林畢竟是靈異世界,燒掉它就能解脫了。
拖了不少樹枝蓋住黑狗屍體,柏寒點燃火苗,瞧著火焰混合灰煙慢慢把它包裹吞沒。火焰熄滅後她砍下帶著綠葉的樹枝把殘骸覆蓋嚴密,這才說:“安息吧,阿彌陀佛。”
彌塵大師....希望現在活得好好的。柏寒又問小蛇:“這裡OK了,我們現在去哪裡?”可惜兩條小蛇恢復百無聊賴的模樣,柏寒無可奈何只好順著來路慢慢回去。
這天下午四點柏寒就開始為過夜做準備。找好一塊乾淨空地,紮好幾條火把綁在四周樹上照明,又砍下收集大量枯枝木柴。這場任務我簡直就是來砍柴的--柏寒腹誹著把木柴分成三堆擺成品字形,中間空地留給自己。
天剛擦黑柏寒便點燃所有火源,被熊熊燃燒的火焰包圍著似乎安全許多。慢慢吃完晚餐,柏寒握緊短劍叮囑小蛇提高警惕,這才吹響銅哨。
徹底黑暗下來之前,柏寒發覺視野里多了兩條黑影,像稻草人般戳在那裡一動不動--必然不是她的同伴。
柏寒望著左腕閃耀著熠熠金光的墨綠手珠默念:全靠你了。
與此同時,青木原樹海另一個角落,新人啤酒肚卻沒有柏寒面對漫漫長夜的依仗和信心。
做為二等城市某局不大不小的頭目,啤酒肚原本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對恐怖電影驚悚小說動輒嗤之以鼻,平生從未遇到任何和靈異沾邊的事件。
工作需要他每月都要出差,於是在另一個城市也安了家--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嘛。明明項目結束他還是照樣去找彩旗,日子好不快活。沒多久彩旗懷了孕,就此要挾啤酒肚和紅旗離婚,要不然起訴他重婚。
啤酒肚只好回家攤牌。歸鄉高鐵上良心發現妻子賢惠女兒乖巧,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可外面情人又不依不饒,他左右為難只盼著列車永遠也到不了站才好。
老天聽到啤酒肚的心聲果然發了慈悲--打了個盹的工夫,他就莫名其妙登上蓬萊列車,左右車廂傳來敲門聲音啤酒肚還以為列車員來驗票。
負責提點新人的洪浩和黎志強看起來很像搞傳銷的,還什麼“新人都聽指揮,要不然甭跟著我們走”,啤酒肚這種吃慣皇糧的瞧著兩人就不順眼,立刻報警投訴伸指訓斥,然後發現手機成了擺設,脖子上多了張車票,自己也被教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