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瑀生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柏寒,不光是你說話方式的問題,我想主要是實力。”
“我有朋友認識專門養狗賣狗的,這幾年不行了,2000年左右藏獒生意非常紅火,有的是全國各地大老闆揣著一箱一箱現金來買小狗。有次一起吃飯聊起來,他說現在這些狗血統傳了一代又一代根本不行,以前青藏高原有傳說,真正獒犬叫戰獒,在雪山里稱王稱霸,什麼山鷹惡狼毒蛇猛獸統統不是它的敵手,人類別說馴服,根本接近不了它。”
“你看到十幾隻惡狼都不敢和那隻獒犬正面較量,我想那隻獒犬一定就是傳說中的雪山戰獒。來找你的這隻狗很可能就是戰獒後代,我想即使它沒有主人也不會輕易向人類臣服的。”
柏寒回憶著大黑犬眼中的憤怒和輕蔑,沮喪地說:“它一心想回到小田切助身邊,小田切助對它很好,它也很愛他。而且,我能感覺得到,它瞧不上我。”
梁瑀生拍拍她手背,溫聲安慰:“不能這麼說。相同情況下它肯定對有實力的人另眼相看,柏寒,這隻狗死了很多年,遠的不說現在森林裡就有我們24個人,它為什麼偏偏來找你?動物和人不一樣,它們不會想離開就隨便找個人糊弄,我想,至少它對你不反感。”
柏寒點點頭,又有了信心,“而且我還幫它把鎖鏈砍斷了。不過那條鏈子依然拴在它靈魂上,真可憐。”
“沒錯。”梁瑀生讚許地說:“你可以和它好好聊聊,先別說訂立契約的事情,就問它想不想回去,看看它什麼反應,先混熟了再說。”
先混個臉熟,再聊正事~摩拳擦掌的柏寒忽然又開始泄氣,“如果它就說好吧你把我送回去吧,就是不肯跟我走,怎麼辦?”
“哈哈。。”梁瑀生被逗得哈哈大笑,就連對面樹上坐著的青白陰魂都奇怪地望過來。半晌他抖動的肩膀才平靜,兩手一攤:“那只能慢慢磨了。”
他認真瞧瞧柏寒臉色,“柏寒,咱們也算挺熟了,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行嗎?”
“說唄。”柏寒猜到他的意思,頭也不抬地用樹枝在地上划來划去。“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
“過命的交情。”他低聲重複著,“嗯,我的意思,你放平心態,別抱太大希望,行就行,不行還有下次。找守護神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碰運氣。你說的這隻狗還不是要報仇或者別的,想回家找主人就比較麻煩了。如果他的主人去世了,你還有希望,如果還在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