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出乎柏寒意料,城堡內部亮如白晝,寬敞過道兩側燃著火盆。踩著紅地毯魚貫而入,面前是個金碧輝煌的大廳,頭頂吊燈華麗璀璨,壁爐中的木柴熊熊燃燒,樓梯扶手、落地花瓶和壁爐兩側到處裝點著綻放鮮花,隨時可以進行盛大舞會。
場中確實正有不少盛裝華服、戴著面具的紳士淑女翩翩起舞,男士彬彬有禮,女士裙角飛揚,琦麗奢靡如同美夢如果他們的膚色並非蒼白如紙、目光沒有呆滯無神的話:毫無疑問他們都是死人。
形勢詭異可怖,眾人立刻停住腳步戒備,柏寒下意識握住梁瑀生手臂,楚妍也微微顫抖著依偎過來。
一位身穿純黑燕尾服的紳士舉著高腳杯盛情相邀,杯中酒殷紅如血:“歡迎諸位光臨,阿爾曼已經恭候多時了。”
果然他們早就監視我們划船登島,幸好沒分散兵力。柏寒沉住氣,聽楚妍大聲說道:“阿爾曼,請把被你們帶走同伴還給我們。”
“那位美麗的小姐?”阿爾曼像提起老朋友似的友好:“她和德拉庫拉夫人聊得很投機,恐怕要等一等了。”
德拉庫拉夫人?那位自殺而死、導致德拉庫拉信奉魔鬼的伊莉莎白?
沈百福刷地拔出“三日月宗近”寶刀:“少TM廢話,趕緊的,葉菡少一根頭髮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阿爾曼剛說了句:“說起來我倒很欣賞....”就聽丹尼爾失聲大叫“塞德里克!”想撲出去卻被魯伯特拉住了“丹尼,他已經死了!”
他撲去的方向站著個二十多歲的英俊年輕人,面色平靜,對近在咫尺的熟人毫無反應柏寒凝神細瞧,立刻發現他慘白脖頸上有牙印狀的傷口:他們都是月圓之夜被吸血鬼抓到這裡吸盡鮮血的受害者?怎麼活了過來?丹尼爾說過吸血鬼靠獵物鮮血維生,受害者立刻死去,並不像喪屍一樣被傳染啊?
楚妍把嘴巴湊過來:“怎麼才這麼幾個?”沒錯,每個月圓之夜六個人,一年就是七十二個,德拉庫拉活了八千年,受害者應該把這座城堡填滿才對。
“塞德里克是個好小伙子,說起來他是你們的同鄉,丹尼爾和魯伯特。”阿爾曼笑眯眯望著兩人,“這下好了,幸運的話你們可以繼續做朋友了。”
幸運?只有個別幸運的受害者才能站在這裡?其他人呢?柏寒顧不上那麼多,大喊:“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阿爾曼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緊接著深深一躬:“美麗勇敢的小姐,對於你的慷慨大方,德拉庫拉大人感激不盡,想親自對你表達由衷謝意請跟我來。”
梁瑀生用不拿刀的手握住柏寒胳膊,“把你的德拉庫拉大人請出來,這裡說話方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