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大門能看到沈百福正蹲在客廳刷杯子,仿佛對那杯酸臭茶水很歉疚似的我們帶的水只夠喝的,難道用湖裡的水洗刷嗎?
“百福。”柏寒沉住氣,“弄那麼多臭水,本師傅生氣了。”沈百福歉疚地笑笑,“沒注意,等我再給你換杯。”聽柏寒嘟囔“師傅也不叫”便好脾氣地說“師傅師傅,行了?”
嗯,該走了。柏寒拉好背包,招呼一聲“大黑”又問“梁哥也不送送我?”梁瑀生為難地跟在門口:“這不是要求獨自嗎?”
“那我們走了。”柏寒深深呼吸,突然拔出短劍划過他手臂長長傷口並沒流出血液,而是散髮絲絲黑霧,隨即把整條手臂層層包裹梁瑀生看起來也不像活人了。
裡頭的沈百福一邊問“怎麼了”一邊朝外走,身體也逐漸化成能活動的焦黑殘骸;耳邊狂風合著烈火燃燒的噼啪聲,整座404木屋別墅在柏寒面前扭曲斷裂仿佛被烈火包裹的人垂死掙扎,最終化成一座孤零零的石墳:墳墓足有木屋別墅那麼大,被明月映照的墓碑是空白的,周圍散落著零星供品和紙人紙馬。
我吃的是供品?這是李茂所說那座前朝王爺的墳墓?這是什麼地方?咦,這片山石這棵樹?東張西望的柏寒瞪大眼睛,面前這棵樹只有一人多高,長著稀稀落落的枯葉,卻是生長在荒山山頂上的。難道?連忙疾奔幾步,柏寒在熟悉的山頂邊緣停住腳:前方山腳下是一片碧綠湖泊,湖水映著月光閃動光芒她剛剛在那裡和李茂分手。
荒山山頂就算木屋是假的,我怎麼會到這裡來?等下,孤墳難道只有天黑才能出現不對,我前天晚上就在山頂度過整整一夜,天亮前才發現李茂和楊幽,可沒看到這座孤墳啊?
難道只有發現鬼魂並且離開這座山....一陣響動把拼命思索的柏寒驚動,一個個焦黑枯萎的死人冒著火焰從四面八方逐漸朝她靠攏,大黑狗伏低身體準備進攻是被火燒死的人,李茂所說十年前夜晚被困在荒山活活燒死的幾撥遊客!
柏寒拔出短劍,必須先逃出去才行。
與此同時,二等座隊長蘋果臉和板寸頭正帶著隊員們四處尋覓:第四晚過了大半,別說完成任務,他們連陰魂的影子都沒看到。
“幸好我們不用獨自完成任務,要不然就糟糕了。”蘋果臉仔細盯著車票其實她早就能倒背如流了。板寸頭警惕地東張西望: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兩人連守護神都沒召喚。“不對勁啊,都第四天了,一個鬼魂都沒看到,肯定哪裡有問題。”
一名隊員膽怯地說:“對啊,萬一鬼魂都藏起來怎麼辦?一等座他們一個都沒回來,就連福哥都沒回來。”另一人張山也說:“不會出什麼事?福哥可第一天就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