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忽然想笑:蓬萊隊伍隔一場相逢的機率才大大增加,本隊隔一場就第十八場了,依然是自己和百福的鬼門關;估計彭博團隊打死也不願再相逢了。
彭博臉色微變,依然打著哈哈:“行啊,這都好說,進去見機行事,看地圖都離得不遠不是?巫山派不是說了嗎,在裡頭只要不說話鬼差發現不了,我們先送你們過去,來得及。”
“也是。可裡頭都得當啞巴,遇到什麼事寫字也來不及。”梁玉社滿臉為難,遲疑著說,“要不這樣,老彭老張老朱還有這位兄弟,你們挑一個跟著我們,剩下幾位也用蛛絲連著。這樣我們踏實,你們也省心,出了事你們也能把我們拖出來,萬事大吉。”
只聽啪的一聲,老張把酒杯徑直擲在牆壁摔個粉碎,老朱也抽出一把軍刀狠狠戳進桌面,指著梁羽生鼻子破口大罵:“我草擬嗎,你們欺人太甚。”“真當老子好欺負是不是?惹急了現在就弄死你們。什麼福哥鳥蛇,怕你們不成?”
“鳥蛇”這個稱呼好奇特。柏寒瞧瞧窗外:它倆不願意待在包里,飛到外面玩耍去了;在的話會咬這人?
這邊自然也不能示弱,趙邯鄲和沈百福各自摔了酒杯拔出刀劍,柏寒兩人也跳起身來,雙方一觸即發。
“我就一句話:我們回不去,別人也別想落好。”梁瑀生很有些無賴口吻,破罐破摔地說:“既然前面十六場流血拼命都白搭,還有什麼可說的?咱們十八號上車還在一處,還有見面的時候。”彭博大怒:“怎麼著,你還吃上我麼了?”
兩人惡狠狠互相對望半晌,一個壓壓手掌,另一個也朝後拉著兄弟:大戰在即,誰也不願內耗。
彭博陰著臉說:“打開天窗說亮話,想幫忙可以,得看你們出什麼價錢,我們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早這麼痛快不就結了?”梁瑀生也痛快地挽著袖子:“晚上一起行動,我們挨個喝孟婆湯,要是回不來也就算了;要是沒死,你們就在橋下守著,拉我們一把。”
“那不行。”彭博想也不想:“我們得先把關裕豪那事了結了。最後一天太兇險,你們這邊也沒譜,真遇到意外我們就完了。”
梁瑀生想了想:“可以。還有個辦法。”他指指桌面地圖:“有福哥在,一時三刻困不住我們,持久戰就危險了。你們守在黃泉路上等著,看我們過來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