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以為在島上度過一夜的我們都死定了,連警察都帶來替我們收屍?生怕他的島嶼再次沾染血腥?柏寒咳嗽一聲,摘下蓋住墨綠念珠的手帕伸出手去,“您幫我們帶來吃的沒有?這裡景色可真好,我們決定多住幾天。”
碰觸到念珠的貝拉斯克斯先生喃喃應付著,手掌溫暖有力是活人。梁瑀生也正和兩位警察寒暄,很快碰了壁:他們只會說西班牙語,英文僅限於“HELLO”和“ESE”,各自都很尷尬。不過梁瑀生藉機用御守碰觸到他們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眼瞧著毫無異樣;趙邯鄲和周丹寧也用藏在衣袖中的《金剛經》試了試,五人目光在空中一碰,又是驚詫又是迷惑:這三人很正常,問題他們怎麼進來的?蓬萊為什麼不像平時那樣把島嶼單獨隔離?
“你們昨晚,我的意思是,遇到什麼怪事了嗎?”貝拉斯克斯先生朝著遠離兩位警察的方向走了兩步,聲音壓得很低。
心領神會的梁瑀生搖搖頭:“沒有,我們分散把整個島巡視一遍,暫時沒有異常。不過按照我們的經驗,得到最後一天也就是第七天才能消滅惡靈,這位小姐也就徹底得救了。”
“受害者”小雀斑及時站出來,恭敬地說:“貝拉斯克斯先生,感謝您還關心我們安危;雖然很害怕,不過有這些驅魔人的無私幫助,我想我能活到最後。”
“那就好,那就好。”貝拉斯克斯先生像是有些歉疚,手足無措地望著眾人,神態滿是敬畏,又有些迷茫。“既然你們早有準備,我也就,我的意思是,我恐怕幫不上你們的忙。”
他朝著兩位警察打個招呼,這才回身朝眾人揮手:“祝你們好運所有人,還有這位小姐。”
還是祝我早點找到天馬好了,目送他背影遠遠離去的柏寒心想。
儘管如此,足足40餘個小時之後,獨自穿梭在森林中的柏寒才發現天馬蹤跡。
紅髮芭比娃娃、分辨不出綠色的史萊克、鏽跡斑斑的美國隊長....柏寒像過篩子一般迅速排除附近不合格的玩偶,不停東張西望尋覓“翅膀”或者“馬蹄”的影子。
糟糕,現在是第三晚,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柏寒頭疼欲裂。昨晚在“鳶尾花”木屋尋找的時候,她一度以為自己成功了,歡喜地差點喊出聲來:壁柜上方立著一隻布藝小馬,純白色馬鬃和尾巴,馬蹄則是深色的咦,它的翅膀跑到哪裡去了?怎麼額頭多了只犄角?
那是只歐美神話常見的獨角獸玩偶,柏寒失望極了。
到了明晚,想找天馬還得跟它們拼一場才行,柏寒沮喪地瞪著路旁一隻長著翅膀的玩偶:帶裙撐的粉紅塔夫綢長裙,頭戴花冠手持魔棒,大概是《灰姑娘》中的仙女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