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又不是傻B。”眼瞧著回歸在即,趙邯鄲拎著行李箱中的酒瓶子喝的痛快,“敢把咱們放在墨西哥城,肯定什麼都想到了,等到了中午十一點半再說。”
太陽漸漸升到頭頂,貝拉斯克斯先生還算鎮定,三位船工眼巴巴看著眾人,恨不得長出翅膀逃得遠遠的。梁瑀生看看手錶,朝眾人示意,這才揮揮手:“四位辛苦了,貝拉斯克斯先生,沒有您的幫忙,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實在太感謝了。”
如釋重負的貝拉斯克斯先生擦擦汗水,“客氣了,我由衷感謝各位,冒著生命危險和邪靈搏鬥,恢復了這座島原來的樣子。你們永遠是貝拉斯克斯家族的貴客,我家的大門永遠為各位敞開....”
玩偶島七天之內死去七個人,島主也巴不得早點脫身?這位中年人足足說了幾分鐘客氣話,又看看天色遺憾地告別:“足足四天沒回家了,三個孩子還小,我得趕回去看看。”
人家著實幫了大忙,眾人客客氣氣告別,又塞了大筆勞務費;小雀斑說了一車感激的話,把他送到碼頭。
玄鐵護心鏡、從三等座手中收回的兩頁《金剛經》和他自己那份、御守、羽毛、蛛絲皮袋和螢火蟲香囊、墨羽箭....柏寒雙手都捧不住,只好放進背包。旁邊趙邯鄲也把“藤黃”“烏羽”兩把短劍留給沈百福,落日弓就算了:大家平時練習還行,想傷敵遠遠不足,只把剩餘墨羽箭盡數留了下來。
“好了,小柏,柏寒,別哭。”梁瑀生摟著滿臉淚水的柏寒,自己也眼圈發紅,“你看,今天是12月5日,再過23天,2018年12月25號我在外面等你,好嗎?”
又不是蹲監獄,還“外面”等我。柏寒哽咽著點點頭,聽他細細叮囑:“等我走了,你就去墨西哥逛逛,什麼羽蛇金字塔啊彩色小鎮啊,記著石頭就別往回撿了;還有來的時候那個廣場也不錯,王宮和教堂都挺有名,再去博物館和什麼粉湖看看,多照點相帶回來:我都沒去過呢。你不是最喜歡逛衣裳嗎?多買幾件,讓福哥他們幫忙背著;還有墨西哥啤酒也給我帶點算了,別折騰了,還是找個地方待著....”
嘮嘮叨叨可真麻煩,像個老頭子,柏寒腹誹著;可隨著太陽升到頭頂,七日時限已滿,兩節相鄰的老式車廂突兀地出現在別墅門前空地,車門豁然洞開的時候,她又捨不得老頭子了。
“我走了。”他大力擁抱柏寒,低頭親親她黑髮才利索地竄上車廂;後者戀戀不捨跟著走幾步,試著想把手伸進車廂卻觸到看不到的屏障,只好失望地嘆口氣。
“走,在外面等我。”柏寒仰頭望著他,不由心中難過:“到時候接我啊。”
梁瑀生笑了起來,從口袋中掏出個手機晃晃那是他從第一場任務帶進蓬萊的,“等你電話。”
沒錯,到時候就有信號了,不用像現在,溝通基本靠吼....柏寒甩開亂七八糟的思緒,努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卻見梁瑀生居然又跳了下來,從後背摘下從不離身的琉璃長刀遞過來,“差點忘了,帶著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