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幾月幾號?”電話剛掛斷,她立刻抓住上鋪女生問。後者奇怪地看著她,“你開玩笑?幾月幾號都不記得了?穿越了?”緊接著她迷惑地上下打量柏寒,喃喃說:“我記得你昨天穿的不是這身衣服啊?”
那天我穿的什麼衣裳?柏寒瞄瞄身上衝鋒衣,胡亂應著。短短几分鐘的功夫,她已經記起這人了,自己進入蓬萊那晚她就睡在上鋪,顧忌長胖晚飯只敢吃蘋果。再按下樑瑀生電話,依然沒能接通。
對面一直打量她的下鋪男人突然猛地退到壁板上,簡直像位見到老鼠的貴婦人:他臉色發白,哆哆嗦嗦指著柏寒背後列車統一配備的棉被正劇烈蠕動著,像是海上波浪。
啊,是小青小藍!柏寒立刻坐回床鋪,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一個長著鹿角、鯉魚長須的深藍小腦袋猛地探出棉被,好奇地用小眼睛東張西望,緊接著另一個青綠腦袋也伸出來,兩隻翅膀撲騰著。
“啊~~”一聲尖叫響起,剛剛回來的上鋪男人腦袋磕到鋪板上,說話都結巴了:“什麼玩意兒?”
“和你有關係麼?”柏寒摘下背包打開,哄著兩隻小龍爬進去系好,順手把長刀也放在床鋪裡頭。
一位列車員剛好路過,走進來張望,“怎麼了?什麼事?”
用棉被裹住自己和背包的柏寒大聲說:“師傅,剛才有隻老鼠跑過去,可大個兒了。”
兩個男人顯然有不同意見,卻被柏寒用刀鋒般的目光狠狠瞪著,一時間氣滯膽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列車員有點緊張,喃喃說:“怎麼到處都有?”又用息事寧人的口吻說,“沒事兒沒事兒,這靠近餐車,咳,大過年的,別往微博上發啊。”
柏寒用杭州話打招呼:“過年好啊大叔。”
列車員走遠了。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上面閃動著“梁瑀生”的名字,簡直像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天籟。柏寒心臟砰砰亂跳,立刻接了起來:“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