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青咬唇點頭:「沒有更好,奴婢替二公子高興。」
她不敢想像,光風霽月的二公子被惡名在外的侯爺欺負,是怎樣一幅狼藉畫面。
聶嶼舟暫且不去想那種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數息後,芳青用讚嘆的語氣誇張道:「說起來,鎮北侯府好大好漂亮啊,比聶府五倍還大,走得奴婢雙腿都快斷了。」
聶嶼舟環顧四周的亭台樓榭,深以為然:「鎮北侯官階遠比工部侍郎要大,府邸又是聖上親賜,自然又大又奢華。不過這些話就我們之間說說,可別對外人說。」
「奴婢明白。」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老夫人住的東院,由丫鬟領著進去。
老夫人周氏四十出頭的年紀,由於保養得宜,望之不過三十七八。她笑著將聶嶼舟請進去,一派慈和:「一大早怎麼不多睡會兒?昨兒夜裡侯爺可還好?」
聶嶼舟昨晚睡得跟豬一樣,哪知道江野好不好,確保他活著不死就成了。
他隨口扯謊道:「侯爺一夜好眠。」
聶嶼舟雖心裡活絡,但長相自帶清冷感,又兼話少,更讓人覺得疏離淡漠。
周氏湊上前,輕聲問道:「那侯爺有沒有……對你……」
怎麼又問這事?新婚第二天就離不開褲.襠里那點事嗎?
聶嶼舟從來沒做過那事,但血氣方剛的,可以說內心有點期待,但不多,尤其對上病弱暴戾的鎮北侯江野,更是一點也沒有。
聶嶼舟道:「侯爺身子還未痊癒,當以保養身子為重。」
「你說得對。」周氏眸光冷了不少,擺出老夫人教導兒媳的氣勢,「但侯爺也是正常人,若他想要點什麼,你也不能拒絕。」
聶嶼舟:?想要什麼?他都那樣了,還能想要什麼?不怕死在我身上嗎?
聶嶼舟心不甘情不願道:「我明白,侯爺想要什麼,我傾獻所有便是。」
周氏滿意地點點頭,又笑道:「你也知道,我和侯爺不是親生母子,情感有點生分。你既然嫁了過來,還望你在其中多多調和。」
聶嶼舟在心裡收回之前說「老夫人是個好相處的」,這片刻功夫之間,老夫人就給了他兩個難題,一是要伺候江野圓房,二是調解他們母子關係。
哪件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看來老夫人周氏只是面上心慈手軟,實則是個狠角色。
聶嶼舟微微笑著敷衍,心裡頭根本不將她的話放心上。他不想過多捲入鎮北侯府剪不斷理還亂的家務事中,只想過過舒心的鹹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