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嶼舟心道,就算她們這般認為,估計也早有人暗中盯著松風院,發現了異常,不然怎麼會派人去無妄山刺殺。這鎮北侯府看著光鮮亮麗,實則四處潛伏著危險。
聶嶼舟讓何嬤嬤收拾出一間廂房來,給淨塵大師和小不野住。小不野自出生以來,便是淨塵大師撫養,如今也還該他養著,不過現在又多了很多愛他的人。
忙碌了好一陣子,一切安定下來後,房間裡只剩聶嶼舟和江野,聶嶼舟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江野躺在椅子上,懶洋洋地道:「小少爺,回到故地,你什麼心情?」
上次回來拿錢買人參,是因為江野出現生命危險,這次回來時帶著健康的江野,聶嶼舟心裡頭如春花綻放,無限欣喜。聶嶼舟道:「我喜歡待在熟悉的地方,在熟悉的人身邊。」
江野坐了起來,一把握住他的腰,捏了捏,道:「奔波了一天,小少爺必定辛苦,我給你揉揉腰。」
聶嶼舟的腰很敏.感,一被碰到就容易不自覺躲開,這回也不例外,他尬笑道:「不必了侯爺。你才醒過來,還是好好歇著吧。」
江野手上力氣大得很,捏著聶嶼舟讓他根本沒辦法躲閃,一下一下捏著聶嶼舟的腰,確實讓他很舒服,奔波一天的疲倦得到緩解。
江野慢悠悠道:「我都躺了那麼多天,睡夠了。現在有充沛的精力看著你。」
「我又不會跑,侯爺看著我做什麼?」聶嶼舟回頭看了眼江野。
江野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又說:「你先前說希望通過繪畫來賺錢,現在還這麼想嗎?」
好好地,江野怎麼提起這件事?
聶嶼舟從小對繪畫充滿興趣,在這方面也確實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所以他對未來的暢想離不開繪畫,終極夢想就是當一名聞名遐邇的畫師。他享受著江野給他揉腰帶來的通快和酥麻,道:「想啊,我想畫很多很多畫。」
「好啊,你想做的事儘管去做就是,我絕對支持你。」
聶嶼舟轉過身來,看著江野道:「你還沒看過我畫的畫,要是我畫得很差,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你還支持我,這不顯得你沒品味嗎?」
江野道:「你畫得好不好,和我支不支持你是兩碼事。」
聶嶼舟瞧著江野明晃晃的笑容,忽然有了某種觸動。他不敢多看江野,把早就給江野畫的畫像拿了過來,道:「還請侯爺打開看看,若是滿意,再說不遲。」
「這可是珍品。」江野手指敲了敲畫,正要解開,忽然明境進來說三皇子和聶家大少爺聶行遠一同來了。
按理說,這兩人都是聶家那邊的人,今天是江豫和聶瓊春的婚禮,這兩人應該出現在聶府才對,怎麼會突然來找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