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嘴角冷硬,道:「本皇子的事也不勞鎮北侯操心。」轉眸間,他看到桌上有一軸畫卷,要伸手去拿來看,他向來對繪畫是很有興趣的,收藏了不少名畫。
江野搶先拿走了畫,道:「三皇子,這幅畫是愛妻為我所畫,不便給外人觀看。」
聽到是聶嶼舟畫的,三皇子更來了興趣:「難道畫的是你們的春宮圖不成?有什麼不能看的?」
聶嶼舟:???就算不是春宮圖,別人的私人物品哪是說看就看的?這三皇子也太沒禮貌素質了!
江野並未因三皇子的無禮而動怒,臉上還是保持著老謀深算的笑容,語氣卻充滿了威脅之意:「三皇子難道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嗎?聖上向來尊重禮法,三皇子當以聖上為榜樣。」
一句話直接讓三皇子無地自容,三皇子可以怒上加怒,繼續和江野爭,但聶行遠卻不忍心三皇子的言行傳到皇上耳朵里,讓三皇子因此受罰。
而且就算三皇子強行要看畫,在江野面前,他也占不到便宜。
於是聶行遠拉了拉三皇子的衣袖,帶他走了出去。到松風院外面,三皇子氣咻咻道:「你看看那個江野猖狂成什麼樣了?完全不將我這個三皇子放在眼裡,真是太過分了!」
聶行遠道:「三皇子,現在事情難辦了。江野醒了,當年那件事他本來就有所懷疑,這下肯定會查起來的。那前太子……」
「都過去這麼久,就算他要查,查出來了,又能怎麼樣?」三皇子倒不以為意,「不過最好還是能儘早除掉他,看到他那個樣子,我就煩!」
聶行遠忽然捏住三皇子的肩膀,說道:「宗頊,我們不能慌,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必須堅持下去。」
「我知道。」三皇子霍宗頊道,「為了你,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們別無選擇。」
聶行遠的眸光閃出點點光亮,點點頭,又道:「你好像對聶嶼舟……很關注。」說到這,他的眸光暗了下去。
打聶行遠十三歲以來,就認定了霍宗頊,不離不棄。就算霍宗頊總是像個小孩,不成熟,沒有皇子的威嚴,他的愛意也沒有淡化過,但霍宗頊的情意卻不如他這般濃烈深邃,甚至若有似無,時淡時濃,讓他有時欣喜若狂,又讓他有時吃醋難受。
所以看到三皇子的目光總是流連在聶嶼舟身上,聶行遠的嫉妒心又蹭地冒了出來。
三皇子道:「表哥,我知道你的好,絕不對背叛你,我只是看看聶嶼舟而已,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