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嶼舟閉著眼假裝睡覺,手指卻不知不覺攥緊了被子,泄露了緊張的情緒,因為他不知道江野什麼時候會突然撲過來咬他脖子一口。
江野見狀,輕笑一聲,對他耳朵吹了口氣,溫熱而曖昧,驚得聶嶼舟打了個激靈,往邊上瑟縮過去。江野道:「小少爺是怕癢嗎?」
聶嶼舟想起江紓曾說過江野怕癢,怕癢的人會疼老婆。
什麼亂七八糟的。
聶嶼舟撇去雜思,道:「倒是不怕癢,就怕侯爺突然襲擊。」
「呦呵!」江野左手撐著頭,似笑非笑地瞧著聶嶼舟的臉蛋,昏暗中也可見他的目光亮晶晶的,「你管我這叫襲擊?一沒動手,二沒動槍弄棒,如此平和,哪來的襲擊?」
聶嶼舟無言以對,微微露出一點笑意,望著錦色床帳,不聲不響,躺平任嘲。
江野道:「小少爺不說話,那我現在要拿回屬於我的報酬了。」
說著,他人已經慢慢湊近聶嶼舟修長的脖子。
聶嶼舟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突然開口道:「侯爺,能不能不咬?」主要是留下痕跡,讓別人影響不好。頓了頓,他又道:「就……就親一口就好了。」
江野眼裡滿是濃濃笑意,伸手捲起聶嶼舟一綹頭髮,道:「好啊,如你所願。」
江野將頭埋進聶嶼舟脖子裡,蹭了好一會兒,聶嶼舟渾身繃緊,心想怎麼還沒親完。他甚至還聽到江野用鼻子吸了口氣的聲音。
聶嶼舟感覺酥癢酥癢,氣音道:「侯爺……好了嗎?」
江野這才將頭抽回,道:「不能咬,只能親,自然時間要長一些才能抵消。」
聶嶼舟到底是純情男高,不懂江野為何可以從這件事中獲得這麼多的樂趣,只能默許他的行為。
之後每天,江野白天教江紓練槍法,晚上就親聶嶼舟脖子,但不論親了多少回,聶嶼舟都忍不住通身戰慄,那股沒來由的緊張感如浪潮般包裹著他衝擊著他。
這天江野在教聶嶼舟下棋,忽聞外面來了宮裡的人,是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李振德公公,這個人曾經在江野和聶嶼舟新婚次日來過,今天來不知有何貴幹?
江野卻是穩穩地落下一顆黑色棋子,輕笑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李振德公公對江野行了個禮,道:「恭喜侯爺,身子大好,皇上請您和少夫人去宮裡一趟。」
聶嶼舟立在邊上,看了江野一眼,不知道皇上要他進宮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