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時野:「今日是秋闈的第一場考試,我要進宮去見陛下。」
之前薛時野沒有爭奪的心,對朝中諸事概不過問,如今卻是不同了。
安連奚點頭:「那我在家等你回來。」
薛時野挑起唇角,目光在他重又有了些血色的粉潤嘴唇上輕掃而過。
注意到他的目光,安連奚耳朵微熱,低頭繼續喝湯。
待用完膳,薛時野才把藥遞到他手邊。
安連奚正待端起,只聽薛時野問:「小乖想知道這幾日我是怎麼餵你喝藥的嗎?」
自從那天回來之後,安連奚就一直昏沉著,意識混亂,哪裡知道這些。
及至此時他還在想,原來薛時野一直有給他餵藥。
「怎麼餵、」他話到一半,就瞥見薛時野揚起的嘴角,忽然不想再問,敏銳改口道:「不想知道。
他都病成那樣了,薛時野還能怎麼餵他啊。
安連奚也明其中的關竅,臉再次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怎麼這樣啊……
薛時野為什麼能這麼泰然自若地問他這種事情。
是了,這個人就是能這麼坦然。
甚至有可能是在故意逗他。
思及此,安連奚瞥他,再次開口反問回去,「想知道又怎麼樣?」
薛時野微微一笑,被他的小表情逗得心裡直發軟,把安連奚端在手裡的藥碗拿了回來。
安連奚怔了幾秒,去看薛時野。
薛時野對著他笑了下,接著,又在安連奚的目光注視中,對著藥碗就喝了一口。
安連奚愣了愣,「你、」
話音未落,薛時野傾身便靠了過來。
微苦的藥味頃刻就充斥了整個口/腔,安連奚臉都被苦得皺了起來,沒想到這次的藥居然是苦的,連忙就要推/拒。
然而他的舌/尖剛探/出去,就被另一條柔/軟/溫/熱的舌/纏/上,剎那間,攪到了一起。
薛時野放開安連奚的時候都還是懵的。
一是被藥苦到了,二就是……薛時野的舉動簡直出乎他意料。
下一瞬,薛時野噙著笑的嗓音傳來,「想知道,便只能再親身示範一遍了。」
他手裡還托著碗。
薛時野解釋:「已經在你睡時改良過,但這個藥中的黃連味道難去,可能還有些苦。」
安連奚神情略顯呆滯,繼而看到薛時野又含/了一大口……
一碗藥就被薛時野以示範的名義餵給了安連奚。
直到薛時野離開,他都沒能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