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害羞了。
薛時野揚起嘴角,故作不知道:「為什麼?」
安連奚:「就是不想練了。」
頸/側的熱氣還在不斷噴/灑上來,不只是呼吸帶來的,還有對方說話時帶來的溫/熱氣息。
不知為何,安連奚現在很想跑開,脫離現在這種讓他感覺不適的場面。
但薛時野好像非得知道原因似的,還在問他,「不是小乖想練箭嗎?」
他的語氣循循善誘的,似是還帶著絲絲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改了主意,還補充道:「這裡沒有其他人。」
確實是沒有其他人了,剛才那些布置場地的侍衛們都不見了,就連張總管都離開了這邊,不知跑到哪去了。
在這一片小小的空地里,好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先前的那些吵鬧聲早已遠去。
安連奚快哭了。
身後的氣息似帶著侵/略/性,薛時野的味道仿佛無孔不入,將他整個包/裹了起來,他好像落入了對方的氣息陷阱。
「那我自己來。」
薛時野堅持:「小乖不會。」
安連奚搖搖頭。
薛時野:「我教你。」
最開始聽到薛時野要教他,安連奚就已經有些期待了,直到剛才見到對方射箭高超技術,他就更加興奮。
及至此時,安連奚才發現,他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後把自己給埋了。
「薛時野……」
安連奚的聲音軟了下來,試圖以此打動對方。
但這招儼然不太管用,薛時野依舊環著他,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目光頻頻落在那通紅的耳朵上。
此時陽光正好,映照在上面,透著微光。還可以看到其上細小的絨毛。
真是……可愛極了。
就在安連奚不知道怎麼樣才好的時候,那道熱源愈發近了。
緊接著。
耳/垂被/含/住。
安連奚整個人都僵/住不動了。
但只是一觸/即/離。
不等安連奚開口質問對方,就聽薛時野喊他:「小乖。」
安連奚一怔,聽到了他的後一句話。
「耳朵為什麼紅了?」
為什麼?
安連奚也想知道為什麼。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紅了。
薛時野看著紅意遍布的耳垂,一直延伸到了後頸,心底鼓譟難言。
但這裡不是地方。
若不是還在外面,稍後還要走回去——薛時野亦清楚對方不會在清醒的時候讓自己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面抱回營帳,否則他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