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連奚沒說話。
薛時野心臟緊縮。
疼為什麼不說,可是說了又有什麼用,他亦不能代對方承受。
沉默中,是安連奚率先繼續出聲,「對不起。」
是他自己任性,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話落,臉頰就被捧了起來。
安連奚被迫抬起臉,注視著忽而起身的薛時野,眼前被淚水浸透顯得有些朦朧的視野中,對方微微傾身下來。
臉上墜著的淚珠被一道柔/軟/捲走,溫熱的氣息拂面。
薛時野將他頰上的淚珠一一舔/舐殆盡。
「我的錯。」他說。
是他沒有把人保護好。
安連奚搖頭,也顧不得因為對方剛才的舉動而害羞了,連忙打斷:「不是你的錯,是我的!」
薛時野:「不是小乖的錯。」
安連奚還要再說,唇便被堵/住了,溫柔又強/勢的一吻,有些咸。
是他剛才落下的眼淚。
安連奚不知道自己怎麼又被薛時野抱起來的,等他再次睜開眼時,面前的視野又是一變。
親/吻仍未結束。
藥膏在他的失神中已被揉開。
安連奚愣了愣。
薛時野說:「以後都不騎馬了。」
即便墊了再多的軟墊,似乎都不夠。
安連奚沒說話,他看著薛時野,找來絹布把他手上的藥膏擦去,沒有再提剛才的事,「我們去用膳吧。」
薛時野頷了頷首,把他抱起來時又問了一句,「還疼不疼?」
安連奚點了下頭,唇角便又被碰了碰。
接著,他們就出了營帳。
因為是在野外,他們採用的是聚餐形式,眾人圍坐在一起,和之前的幾次宮宴差不多。
只是坐在上首的從明康帝變成了薛時野和安連奚。
在二人落座之後。
沈玦就捧了一盤子肉過來了,「小表哥,這是方才那隻兔子。」他用著邀功一般的口吻,既然不能摸到兔子,那就吃吧。
安連奚看了眼,金黃的兔肉上點綴著紅紅的辣椒,辛辣的氣味直往他鼻子裡鑽,他說了一句:「謝謝。」
其實安連奚並不是很愛吃這些,但這是小表弟的一點心意。
沈玦高興地放下了盤子,安連奚轉眼去看薛時野。
不用吃辣,他的嘴早已紅透一片。
沈玦來的快去的也快,根本沒有察覺到這點。
薛時野看著他紅艷艷的唇,「小乖不吃辣。」
安連奚點頭。
他就算想吃也吃不了,身體不允許。
薛時野:「我也不吃。」
安連奚愣了下,他記得薛時野是吃的。
如果薛時野也不吃,那沈玦的一片心意不就浪費了嗎?
薛時野說:「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