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安連奚就輕聲要求道。
薛時野知道他愛.乾淨,但安連奚睡了實在太久,加之昨晚是真的折騰得狠了,「先用膳。」
安連奚還沒說話,就聽薛時野道:「用完之後再帶你去泡藥浴。」
聽到這,安連奚便不再說什麼了。
稍後還要藥浴的話,現在沐浴那就有點多此一舉了。
府上的藥池他已經泡過好幾回了,可能是藥物的作用,安連奚覺得那處池子十分舒服,於是道:「好吧。」
薛時野勾了下唇。
真好說話。
映恬、映紅二人送了水進來。
接著,薛時野就要如以往那般,接手給安連奚穿衣洗漱。
自從入了岐王府後,這些似乎從來都不用他自己來做。
安連奚覺得他都要喪失自己動手的能力了,他看著薛時野認真的側臉,目光掠過那深刻得仿若雕刻一般的面部輪廓,最近這麼專注地打量對方,還是昨天。
分明是極其混亂的時候,安連奚當時根本就無法思考,或者說他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目無焦距的同時,整個人好像懸了起來,又似踩在一片棉花上輕飄飄,沒有落點。
但偏偏就在那個時候。
安連奚睜開眼睛看下去的一瞬間,把薛時野的樣子印進了心底。
薛時野什麼時候低下去的他不知道。
但安連奚只知道,在被含/住的那一瞬間。他抬起了上半身,對方的眼神、表情,乃至於動作,都被他盡收入眼。
安連奚說:「我自己來吧。」
他伸出手去,想拿薛時野手中的帕子,自己給自己擦臉。
然卻被薛時野握住了手腕。
安連奚:「你是王爺,怎麼能伺候我。」
因為回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安連奚現在有點想儘量跟薛時野保持一些距離,否則他總也忘不掉。
薛時野聞言,低低笑了,帕子被他攥入了掌中,他慢慢地給安連奚擦著臉,「王爺又如何。」
安連奚還要再說。
因為薛時野給他擦臉時靠得有些近,耳邊的聲音似乎也能讓他陷入回憶之中,更加無法面對對方。
薛時野放下帕子,輕聲開口:「本王樂意伺候你。」
伺候……
安連奚覺得自己的思想好像被什麼污染了,他連這兩個字都聽不得了。
薛時野看他滿臉通紅,心中有些意動,差不多知道他是還沒從昨天的刺/激中回過味,不過這也正常。
對方總是那麼容易害羞。
薛時野亦不戳穿,接下來就安安靜靜帶著人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