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連奚的耳朵、臉全都紅,全身泛起粉/色,所幸燭光搖曳,看不清晰。
「不……不想。」
昨天不止是他的腿,還有手全都疼了。
從大/腿到小/腿,甚至還有腳/心……
薛時野輕笑了一聲,放開他,下去,最後在榻邊蹲了下來。高大的身軀蹲下來時,看起來竟有幾分可憐的味道,像一隻正在討好主人的大狗。
但是只有安連奚知道。
這只不是大狗,是惡犬。
緊接著。
惡犬低語。
「我想。」
安連奚根本無法拒絕……
約莫一刻鐘後,薛時野起身,離開了房間。
安連奚雙目無神地盯著床幔,腦子裡似乎灌進了滾燙的熱水,咕咚咕咚的在冒著泡,泡泡將他的整個腦子都淹沒了。
薛時野回來時,臉被水打濕了,最明顯的就是他嘴邊,還有下巴。
他回來後,重新上榻把人抱進了懷裡。
「小乖。」
安連奚埋著腦袋,「嗯。」
「可以親嗎?」他問。
安連奚還沒說話,又聽到一句。
「我漱了口。」
直到又親了好一會,安連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看著薛時野在燭火映照下仍是幽深一片的眼眸,裡面有根本就藏不住的欲/色。
「你……不用嗎?」
剛才只有他,薛時野並沒有做什麼。
薛時野把人抱好,躺下,「睡吧。」
安連奚:「可是……」
薛時野手緊了,「不用。」
安連奚也就不說了。
其實已經不是很疼了。
但是他知道,薛時野這是在心疼他。
疲憊感緩緩涌了上來,安連奚聽著對方的心跳,慢慢入睡。
薛時野卻沒那麼快睡著,他看著懷中人的發頂半晌,耳邊是對方呼吸聲。
均勻而綿長,不知道有沒有做夢,夢到他了沒有。
沒有也沒關係。
只要這個人好好的。
薛時野什麼都無所謂。
安連奚睡得很香,也沒有做什麼夢,一夜睡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