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退下。」薛時野走前留下一句。
原本侍候在暖閣周圍的一眾宮人、侍從本就離得不近,聽到這話,全都又往後退了退。
張總管搖搖頭,笑著退下,順帶還拉了突然臉紅起來的溫木一把。
安連奚臉色同往緋紅,「你讓他們退下做什麼?」心裡隱隱有個預感,在看見薛時野黑沉的眸子時確定了下來,目光掃過對方上揚起的唇角。
「無賴。」
薛時野輕笑:「我是無賴。」
不止是無賴。
他還是壞蛋、討厭鬼、大騙子、混蛋、幼稚鬼。
堆疊在身上的稱謂越是多,薛時野便愈發高興,唇角揚得更高了。
聽見他一如既往地認了下來,安連奚深覺自己沒說錯,「不許你做什麼。」上回是青天白日就算了,那是在自己府上,但這裡是皇宮。
安連奚覺得很怪。
薛時野明知故問:「我能做什麼?」
說話間,他已抱著人行入了暖閣之中,將人放到了中間的桌子上。
桌面涼颼颼的,安連奚動了動身子,「你這又是幹嘛?」還說自己能做什麼。
安連奚瞥了眼矮榻,「我不想坐這裡。」
好涼啊。
薛時野眸光微動,稍稍俯身。
安連奚看著他,動了下唇。
最後,在薛時野的注視下,他微微抬起頭,在對方唇角落下一吻。
薛時野亦不求多,主動把人抱到了矮榻邊,卻遲遲沒把人放下。
安連奚手指抵住他的肩膀,低聲說:「你放我下去……」
薛時野笑:「不放。」
安連奚看他,「那你坐好。」
薛時野的兩隻大掌/握在他兩條大腿上,像是抱小孩的姿勢,讓他只能掛在對方身上。就這麼的,兩人停在榻邊。
「不坐。」薛時野說。
安連奚睜大眼睛,這個大變/態。
似乎從他瞪大的雙眸中看出了他的震驚,薛時野低低笑出聲來,笑聲愉悅至極。
就在安連奚的瞪視中,薛時野笑罷,還是老實坐到了榻上。
視野陡然下落,安連奚趁勢就想從薛時野身上下去,腰卻被按/住。
「不要動。」薛時野說道。
安連奚一滯,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向對方,但好在沒有感覺到有其他的異常,只是薛時野的目光格外灼熱,那熱量似是能夠傳染一般,將他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