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笑話,不能讓人看兩次,回頭見鑰匙被退回去,張總管指不定又要怎麼笑了。
薛時野:「聽小乖的。」
房間裡一時又安靜了下來。
安連奚不說話,薛時野便也不開口,只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熱/流,不知是誰的呼吸先變得滾/燙。
薛時野沙啞的聲線幽幽響起,「小乖。」
安連奚聽見了,眼睫抖得厲害。
正因為是背對著對方,那種感覺尤為明顯,安連奚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對方了,或者說,根本不知道該不該應。
但沉默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最後,是誰的衣物率先被剝離,落到了地上……
今夜西苑的房中又叫了三四回水。
張總管一邊搖頭,一邊讓下人的動作麻利點,心裡打著小九九:稍後給侍從提個醒,明日溫木等人過來的時候就不用他特意前來囑咐了。
安連奚是真的不知道薛時野怎麼長的
明明都快天亮了才結束,一個時辰都不到便要去上朝了,偏偏回來的時候還能那麼精神。
「聽張啟說你今晨只用了一碗粥?」薛時野看起來半點沒有上朝的疲憊,且看起來更為精神奕奕。
安連奚懨懨地趴在床沿,「沒有胃口。」
薛時野走過來,就把他撈進了懷裡,大掌按上他的腰,「小乖受累了。」
安連奚心說他還知道自己是累了,那還要折騰到這麼晚。
薛時野被他的眼神撇開,心頭一動,垂首,叼/住他的唇吮/吸了下,「今夜不鬧你,待明日朝會結束,帶你去南街吃芙蓉糕。」
聽見吃的,安連奚打起了點精神,「好啊。」
薛時野說到做到,夜裡只是抱著人,沒有多餘的動作,翌日大早便去參加大朝會。
明康帝立岐王為太子的旨意也便下來了。
整個岐王府今天格外喜慶,休息了一整天的安連奚終於恢復了體力,他在府中逛了逛,等著薛時野下朝來帶他去南街買芙蓉糕。
中途他走到了段神醫住的院子。
「神醫,你在搗藥嗎?今天也要煉丹?」剛進院子,安連奚就看到了正在院中大樹下的石桌旁坐著的段旭,緩步朝前走去。
段旭聽到聲音,頭也不回,「是,老夫今日有一爐丹要煉。」岐王府的藥材多,且還任他取用,段旭就像入了水的魚,十分自得。
安連奚走近他。
段旭拿著杵臼一下一下搗著藥,聽到他靠近的動靜,鼻子動了動,手上的動作一停,轉頭。
安連奚見他看過來,跟著頓了頓,覺得段神醫的視線在自己身上逡巡著,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
果不其然,接著便對上了段神醫意味深長的眼神,「王爺倒是知道分寸。」
安連奚知道他這是看出來了,耳朵熱了下,「段神醫好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分寸什麼的話,應該是沒有的,不然他昨天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