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著,心情便愈發焦躁。薛時野內力運轉,索性棄了馬,腳下輕點便往含光寺趕去。
與此同時,含光寺中的一個小院落內早已亂作一團。
「少爺、少爺……」溫木快哭出來了。
張總管亦十分著急,但還是安慰了一句,「已經去叫太子了,段神醫那邊應該也快到了。」
雖事發突然,但暗邢行動自有章法,自己去請太子的同時還直接用了飛鴿傳信,相比於馬車,騎馬的速度更快。
溫木忍著哽咽,與此同時結果映恬遞過來的熱毛巾往安連奚額頭上放去,而後去看正在把脈的映紅,「映紅姐……少爺怎麼樣了?」
映紅手指忽然抖了一下,臉上露出空茫的表情,還有些不知所措,小眉毛都擰了起來,「我……我的醫術可能退步了。」不然她怎麼會把出滑脈來。
滑脈……
那不是……
映紅咽了咽口水,表情更加茫然失措。
映恬看出她的不對勁,張總管也是皺了下眉,「那你先退下吧。」
映紅聽話地走開,恍恍惚惚走到門口,映恬目光一動,跟著她走出去,「你怎麼了?」把完脈就是這副表情。
太子妃這樣好的人,應該吉人自有天相才對,但映恬的這個表現,讓對她十分了解的映恬有些不安。
映紅還有點懵懵的,被映恬碰了下這才睜大眼睛,像是被驚住了一樣。
映恬見狀追問:「你到底把出了什麼脈?」
兩人正說著話,院前一抹玄色身影陡然間出現,兩人皆是一驚,「見過太子。」
話落,那身影一閃,直接錯開她二人行入了屋內。
薛時野看著躺在床榻上,面上毫無血色的人,心臟陣陣發疼,他走過去,指尖勾下黏在他側臉出早已被汗水打濕的一綹髮絲,動作小心翼翼地把人抱了起來。
張總管和溫木侍立一旁,半點不敢打擾。
薛時野啞聲開口:「拿水來。」
說話時,薛時野已從懷間取出了一個碧綠色的小瓷瓶。
沒等溫木反應,進屋的映恬已動作迅速地端來了熱水,而後就看見太子從藥瓶中取出了一粒褐色藥丸往太子妃唇邊送去。
安連奚唇瓣緊抿,即使是陷入昏迷,額頭也依舊緊緊擰著,似乎是痛得很了。
薛時野臉色沉了沉,仿佛毫無辦法。
溫木也為自家少爺著急,「太子殿下,奴才來……」
這話還未說完,就見薛時野指尖一動,大掌鉗住安連奚兩頰,將藥丸送進他嘴中,卻被擋在齒/關外,不得寸近。
薛時野低眸,頭也跟著垂下,和他雙/唇相/碰,舌/將尖那粒藥丸推了進去。
在溫木目瞪口呆中,薛時野抬首拿過映恬送上的水,先是自己抿了一口,而後再次低下頭去。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