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這樣,讓她不由開始想到之前在含光寺那次,太子妃暈倒,她也是給太子妃把過脈的。
當時她把出來的……
是滑脈。
起初映紅只覺得是自己學藝不精,甚至是退步了。但是現在看太子妃如今的狀況,映紅又再次覺得,她會不會……沒診錯脈。
眼下京中盛傳生子丹,已有不少人上門求取,映紅懷疑……太子妃估計也服了,所以,是真的懷了?!
思及此,映紅忙不迭壓下心中的猜測,收拾完東西就溜出了西苑。
安連奚虛弱地靠在薛時野身上,剛孕吐過,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只不過,薛時野看起來比他更像是受罪的那個人。
「你別又哭。」安連奚忍不住說。
薛時野眼眶發紅,抱著他的那隻手骨節都在發白。每每只要看到他難受,安連奚覺得薛時野都像是恨不得想代替他一樣。
「小乖……」薛時野沉沉開口,喉間仿佛堵了很多話想說,啟唇後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安連奚起身,摸著他的臉,「我沒事,這個只是正常反應。」
薛時野看著他。
安連奚不禁親了他一下。
薛時野正準備說什麼,就看到安連奚突然笑了一下,「剛吐完,沒漱口。」
說完他就捂著肚子笑起來。
薛時野先是頓了下,無奈的把笑得前仰後合的人撈回來,緊接著就是一個深/吻。
安連奚:「……」
他就知道,薛時野怎麼會這麼容易放過他。
不過好在剛才他只是吃了一口就開始乾嘔,打翻了桌上的湯藥罷了。
所以這個吻也不算那麼難以接受。
直到被放開,安連奚還是忍不住道:「髒不髒啊。」
薛時野:「不髒。」
安連奚擰起眉,不贊同地看他。
薛時野笑了一下,將他嘴角的水跡抹去,「就你總是嫌棄自己。」
安連奚:「你不嫌棄。」
薛時野:「嗯。」
他回答得飛快,安連奚無法反駁。
畢竟,薛時野是真的不嫌棄。
薛時野揉著他的髮絲,「小乖是香的。」
安連奚耳朵熱了熱,沒說話。
他才不香。
每次孕吐完,安連奚自己都嫌棄自己。
薛時野抱著他。
安連奚又說:「最近你都不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