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
即使之後二人再同房,他也不會再懷孕了,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後還能不再懷一次。
安連奚至今還記得段神醫提起此事時臉上帶著的滿意微笑。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也不枉他一直待在這太子府。
安連奚知道這件事後,心底說不觸動是假的。
對薛時野而言,這個孩子根本就是意外。
他既認定了安連奚,便知道自己不會有後,甚至於他還曾想過,日後即便他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也可以從宗室中挑一個孩子過繼。
安連奚不知道他的想法,「你喜歡女孩還是男孩?」
薛時野:「小乖生的,我都喜歡。」
安連奚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回答,挑了挑嘴角,不再繼續追問。
兩人離開太子府後上了馬車,跟隨御駕一道前往梅嶺。
一路上,隊伍逐漸擴大,街道上三兩行人紛紛避讓,目送這浩蕩的車列出了城門。
馬車只行了一個時辰,梅嶺就到了。
薛時野帶著安連奚往一處小亭子走去,今日梅嶺的人實在太多,他們就不往人多的地方湊了。
安連奚如願看到了十里紅梅,眼前瞬間一亮。
皚皚白雪中,紅梅傲骨連綿了數十里,是這雪中的唯一亮色,他都要看呆了,「好美啊。」
安連奚去看薛時野。
薛時野:「今日不行。」
外面風大,亭中被侍衛用布簾遮擋住,勉強把吹進來的冷風阻隔,一旦出去,那便什麼都擋不住了。
安連奚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就玩一下也不行嗎?」
像上次那樣。
薛時野態度異常堅定:「不可。」
這裡不比太子府中,加上接連下了那麼多天的雪,即便是把人包裹得嚴嚴實實,仍讓他有些不放心。
安連奚撇嘴,重新欣賞起雪景。
須臾,他笑起來,「那可以摘一束梅花帶回去嗎?」
光是坐在這亭子裡,安連奚依舊能聞到紅梅幽幽的冷笑,分外醉人。要是可以帶回去,就能放在房間裡了,應該能香好久。
薛時野垂眼看他,「有何不可。」
安連奚:「你給我摘嗎?」說著,他期待地望著薛時野。
薛時野颳了刮他鼻頭,「等著。」
聞言,安連奚乖乖從他腿上下去,坐到了另一邊,溫木立馬過來給他墊了張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