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時野低眼,看著被他咬了一口的梅花酥。
安連奚笑眯眯看他,「嫌棄我?」
薛時野笑了下,把他的手推開。
看到他這一舉動的安連奚當即收了笑,鼓著腮幫子望向薛時野。
怎麼還真的嫌棄啊。
正想著,薛時野忽地上前一/吻,舌/尖/一探,把他口裡的梅花酥盡數捲走。
「嫌棄?」
安連奚:「不、不嫌棄。」
他都咬碎了,薛時野怎麼可以……
薛時野把他抱過來,「說了,只有你會嫌棄自己。」
安連奚沒反駁,只道:「是你不講衛生。」
什麼都能碰,什麼都能吃……
薛時野揚了揚眉,「比如?」
安連奚這才反應自己還把後半句話說出來了,連忙搖頭,「沒了沒了。」
薛時野垂眼,繼續看他。
安連奚被他盯得臉熱,「你本來就是什麼都碰,什麼都吃啊……」
薛時野低低笑出聲,「是嗎?」
安連奚點頭,「就是。」
「什麼都碰。」薛時野跟著說了一遍,目光在安連奚臉上逡巡。
安連奚別過臉。
薛時野又說:「什麼都吃……」
他一字一句,聲音又舒又緩。
安連奚聽不下去了,「你別說了。」
他知道薛時野後面肯定沒好話。
果不其然,只聽薛時野這一句就是,「我只碰小乖。」
安連奚叫停了,「不許再說了!」
薛時野:「為什麼?」
安連奚終於轉回臉看過去,眼睛看起來濕漉漉的,「就是不許說了。」
薛時野低笑,將頭埋在他頸間,「好,不說了。」
聽到他這麼說,安連奚總算是鬆了口氣。
但薛時野就是不做人。
良久後又補了一句,「只做。」
安連奚:「混蛋!」
兩人一路說鬧著回了太子府。
薛時野側抱著他,自安連奚有孕,他都是這麼抱的,防止壓到小糰子,十分仔細。
不止是這個時候,很多時候薛時野都很小心。
薛時野輕聲開口:「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