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殺掠搶已經是這裡的常態,有很多人不出去工作,就在這裡搶劫小孩子的東西吃。
封銘偷偷用異能做出了幾根細長的棍子,撐成四四方方的框架然後蓋上一大塊塑料,讓周圍作為他們的房子。
到底是不敢太招搖了。就這樣一個簡陋到極點的帳篷,就是他們臨時據點了。
因為怕食物的香氣吸引了周圍飢腸轆轆的人,恢復空間異能後封銘也只能從空間裡拿出干硬的饅頭,或者是乾巴巴的餅乾。
然後用水泡軟了一口口餵給小黑鴨。
小黑鴨很聽話的待在封銘的身邊,經過一段時間的共同逃亡,他對封銘也有了信任感。
他們就像兩頭受傷的獸,相互依偎著舔舐對方的傷口,希冀從彼此身上找尋一點溫暖,還要戒備著外界隨時到來的敵人。
小黑鴨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他看起來很沒有力氣,而封銘因為得不到晶核,異能恢復得也十分的緩慢。
在實驗室注射的各種奇怪試劑在無時無刻的折磨著小黑鴨,他時常疼得發抖,但是封銘只能手足無措的看著。
小黑鴨比封銘還早進入實驗室,在裡面不知道經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
最後他還是沒有捱過去。
封銘眼睜睜的看著他在世上最後的同伴閉上了眼睛。
重要的人,想守護的人,一個個相繼離去,小黑鴨的死亡就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棵稻草,使他最後不顧一切的在陳棟去視察實驗室的那天,衝進去自爆了。
陳棟,陪陳棟去的獵豹小隊,連帶那些白大褂的衣冠禽獸都死在了那場自爆里。
而他卻醒來在末世前兩個月。
聽完封銘的故事,小黑鴨整整沉默了十分鐘。
然後在封銘忐忑的眼神下,緊緊抱住了他。
小黑鴨學著封銘安撫他的樣子,輕輕的拍著他的背。
冰冷的心仿佛注入一股熱泉,汩汩的涌動,溫暖了麻木的四肢。
封銘低笑了一聲,明明剛剛還氣鼓鼓的,現在就反過來安慰自己了,真可愛。
小黑鴨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有點心虛的開口:“陸黎他們是不是去追殺獵豹小隊了?他們不會討不到好吧。”他剛剛兇巴巴的讓他們去追人了。
其實他只是氣得有點失去理智了,不是故意要兇巴巴的對著他們。
小傢伙頭上呆毛都焉了,封銘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麼,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不會的,陸黎他們也都是四階的,而且別看陸黎這樣,陸黎也快五階了,我已經把白色粉末怕火告訴他們了。”
“他們可都是我的隊員,還有超乎常人的體術,怎麼可能打不過。”
小黑鴨捏了捏耳朵上的黑色耳釘,這是他們的定位儀。
聽到他這麼說,也稍微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