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些許埋怨,“走這麼早?”
轉身又撲在床上,卻已經是毫無睡意,自從他們從《喪王》中出來後,就直接生活在一起了,過了兩年,他們搬了新家,白洛凡每天早出晚歸,總是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點小小的額頭,像是怕被別人窺視一樣,而且每次都很疲憊,沒說幾句話就睡著了。
許健坐起身,尋來旁邊的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依舊是原本那副樣子,只是身材瘦小了些,眼下的黑眼圈重了些,皮膚暗淡了些……他是不是厭倦我了?
煩悶的搔了搔頭,他穿著拖鞋又坐在電腦前,剛打開《喪王》遊戲,就是一陣的消息提醒聲音,他瞧著,不禁柔和了眉眼。
“健健吶,你們在那裡生活的怎麼樣啊?”——白鷹
“挺好的,這裡沒有喪屍侵擾,很和平。”許健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想到對方看不到,又輕笑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一串字,發了過去。
這問題白鷹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卻依舊樂此不疲,許健也是在後來才發現,他的電腦可以和那邊的人聯絡,這讓他本來遺憾的心情好了很多。
“健健,你們結婚了沒有啊?我和你姐,莫家兄弟還有木家卞家那兩個小姑娘前些日子剛剛結婚,三對一起,那陣仗……嘖嘖,如果你在就好了。”——黑熊
許健顫了一下,笑容略帶苦澀,“恭喜,我們這裡……兩個男人之間是不能結婚的。”而且,他從來沒給我提過,肉體上的交流都沒有,虧我還偷偷看了那麼多的gv想著法子不讓他痛……
“啊?你們那裡什麼破規矩啊?!兩個男的為什麼不能結婚?是違法了還是害人了?不都是一樣的人嘛?不都是一樣的愛嗎?”黑熊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他對男性之間的愛不支持也不反對,但如果放在他兩個兄弟身上,他定是第一個站出來反抗的人。
“沒事,我不介意。”許健強忍著淚,咬著牙打了一串字。
看得出許健並不是特別想繼續這個話題,幾個人就又聊了一些其他的,類似於白鷹他們的女兒尿床,白萱依舊在尋找小五,還端了東海的烏龜老殼,木槿容又把卞夏惹生氣和卞帥打了起來這樣的趣事。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中午,許健拿著電話,撥通了那個打了幾年的電話,“喂,還是我,對,還是那一戶,嗯,要不加青椒的黃燜豆腐。”
他和白鷹二人告別,盯著掛機的人物刷著小怪,有些愣神,肚子餓的發痛,果然還是需要吃早飯啊。
“叮咚——先生您的外賣到了。”
許健眨了眨眼,眼神逐漸聚焦起來,踩著拖鞋,去開門。
不知為何,他的心再次跳動起來,會不會他一開門,就看到白洛凡舉著外賣笑著看他?
可開了門,全然是一張陌生的臉,他眼神灰暗,接了外賣就打算關門。
“等等。”一雙手扒住門縫,白洛凡擠了進來,他關上門,脫了墨鏡口罩還有帽子,熱了一身的汗。他一雙眼睛起這一層霧氣,像是被熱氣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