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過後,再放進的鼠鳥數量增加一倍,兩人再次開始回到了殺五隻時那種手忙腳亂的狀態,但與最初相比,受的傷還是減少了。張易一邊殺一邊琢磨著怎麼舞出刀網,既能擋住攻擊,又能殺敵,而南劭卻在分神想要使用他的異能攻擊。不過第一天他們唯一的收穫就是在面對十隻左右的鼠鳥減小了受傷的機率,但卻不能做到完全不受傷,至於各自心中的盤算當然是沒能達成。
休息一晚,次日繼續。一連數日,兩人殺鼠鳥近千隻,但外面鼠鳥的量卻像是沒減少似的,門窗眼看著快要承受不住那強烈的撞擊和鐵爪一樣的撓抓。
“換房間。”南劭及早做出決定,以免門窗被突破之後手忙腳亂。
兩人研究了一下其它三個經由石朋三鋪築過金屬板的房間,最後定下了搬遷的路線。收拾好沒吃完的東西,各自背上一個包,拉開門沖了出去,離開了這個被鼠鳥的氣味和血腥味弄得空氣污濁不堪的房間。房間裡還剩有一包食物,兩人沒有拿,畢竟東西背多了就會變成累贅。
兩間房相隔的距離並不遠,但在走廊已被鼠鳥填滿的情況下,卻給人一種相距千里的感覺。兩人再次重溫了事發第一天那種浴血奮戰被鋪天蓋地的鼠鳥逼得連喘口氣都難的感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感覺已讓人麻木,這些天的訓練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無力施展,除了硬拼硬扛外,別無取巧的辦法。
南劭習慣了在戰鬥中使用異能確定生命體的存在,這時只感覺四周全是疾速移動的光霧,密密麻麻互相穿插,空中,地上,天花板上,無處不在,看得他頭暈眼花,心浮氣躁,體內異能也受到影響,跟著橫衝直撞起來,他壓制不住,不由難受地大叫一聲,然後就感覺到那些亂竄的異能驀然從身體中飆射而出,便是在這樣的狀況下,他仍然拼盡全力引導著異能避開了張易的方向。在鼠鳥發出嘈雜的吱吱叫聲同時,他頓覺體內一空,煩躁沒有了,但異能也同樣消耗殆盡,腳下一軟,幾乎站立不住。
後面的張易突然感到壓力一空,鼠鳥如雨一般落下,正奇怪,就看到南劭的身體晃了一下,忙趨前相扶,卻發現對方仿佛失了力一樣,如果自己不努力托著,就會被帶得摔倒在地。再聯繫剛剛出現的狀況,哪裡還不明白南劭做了什麼,不由怒吼:“你搞什麼!”如果他不在,傾空異能,這廝還有命在嗎?吼是吼,他卻不敢耽擱,抓緊其它鼠鳥還沒填上來的空間,拖著南劭往只剩下四五步距離的房間衝去。
南劭的刀握持不住,掉落在地,也顧不上,只是努力積聚氣力,好使張易輕鬆一些,嘴裡則苦笑回答:“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麼短的距離就不該用異能的。但不可否認,被心愛的人擔心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還差兩步就要碰到門了,其它鼠鳥也趕了上來,張易無暇再說話,手中砍刀揮舞起來,不僅要護住自己,還要護住南劭。這時他沒辦法去想砍刀的長度夠不夠為南劭擋住撲咬過來的鼠鳥,更沒心思再計算刀劈的路線怎麼樣才夠短,夠快,又或者如何才能織出一個刀網將兩人護住,他只能放空大腦,憑著直覺和聽力砍殺離得最近的鼠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