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部分人盯著牆根,進來一隻殺一隻。”他立即吩咐,然後又說:“讓盧軍他們準備一下,我們出去殺一輪。”等那人去了,他往地上吐了口痰,罵:“我日,這玩意兒跟螞蝗似的,一沾上就擺不掉了,還多得要命。”一邊說一邊提起了錘子。他是力量變異,一錘子過去,只要沾上,就得骨酥肉爛,不過在閃避速度這方面就要差很多,所以在敵人密集的情況下很吃虧。
張易和南劭各自拿起武器也站了起來。陳長春愣了下,說:“你們剛來,怎麼不先休息一下。”
張易笑道:“沒事,我們還不累。”過去一個多月,他們整天都在殺鼠鳥,哪是這麼輕易就疲憊的。何況,他雖有心幫忙,但卻也不願意被困在這裡太久,所以儘早殺乾淨鼠鳥儘早離開才是正經。
見他們不像硬撐,陳長春便也不再說什麼,只叮囑了一句小心。這時一個光頭大漢帶著十幾個人走了過來,陳長春簡單為彼此介紹了幾句,裡面有幾個異能的,其餘則是普通人,但看他們身上帶著的煞氣,也知道不是簡單角色。其實陳長春這個車隊裡,無論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小孩,在危急關頭,也都是能夠拿起武器來的,否則僅靠著其他人保護,也不可能從兩三百公里外的石阡走到這邊來。
倉庫的門一打開,便有鼠鳥撲了進來,一行人邊殺邊往外沖,留在倉庫中的人則等他們全部都出去後立即把門緊緊關上,同時在裡面隨時注意著外面的情況準備接應。在這樣的時候,車隊的人變得空前的團結,因為都清楚,多死一個人,他們生存下去的機會就會多減少一分,所以要儘可能地減低傷亡,沒人敢在這種事上使絆子。至於那些看不清形勢,還在想著自身利益爭權奪利的,早就在一路上被淘汰了。
車隊的人在無數次戰鬥中已經培養出了一套獨有的戰術,普通人在外,異能者在內,普通人近戰並防禦,異能者隔著一段距離施放異能,遠攻。在這樣的情況下,異能者施展起異能來才無後顧之憂,而普通人也有異能隨時照應,算是比較不錯的合作。而相比起他們,南劭和張易的合作更加機動性,兩人是早就有默契的,這時也並沒各自為戰,而是採取了跟車隊相似的戰術,只不過他們兩人能夠在鼠鳥群里殺進殺出來去自如,還能關照到彼此,加上殺傷力大,一出手便將其他人震住了。
半個小時後,眾人留下滿地鼠鳥屍骨退回了倉庫,而南劭和張易雖然還有餘力,但也沒在這個時候逞強。進去後,其他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受了些傷,唯獨兩人連一絲血痕都沒留下,自然十分惹人注目,立即便被見識過他們身手的人圍住了。
“你們身手怎麼這麼厲害?你……你叫張易吧,張易你真的沒異能嗎?而且你們竟然一點都沒受傷,這是怎麼做到的?”有人驚訝地問。
“我們之前殺了一個多月的鼠鳥。”張易只說了這麼一句。至於受傷,怎麼可能不受傷,如果脫了衣服,就可以看到他身上已經被傷疤布滿,倒是南劭,可能是因為異能的關係,雖然受的傷不少,但身上卻沒留下什麼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