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數次切割,肉塔陳幾人已經默默地將整個流程都記在了心裡,當然,也在難得一次的出行中將四周環境以及能接觸到的人記在了心裡。雖然那並不是整個羯寨的全部,但再等下去也不會收集到更多有用的資料。
整個切割房裡只有三個人。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不知道易哥找到陽陽沒有。”肉塔陳突然冒出一句。但裴遠和戒嗔想到的卻是,張易和南劭在那麼多鼠鳥的攻擊下有沒有可能還活著,張睿陽和李慕然有沒有可能還活著,所以兩人都沒有出聲回應。
“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在這樣隨隨便便一棵小花小草都能要人命的環境中,你覺得還有活下來的可能性?”徐婧早聽他念過不少遍張睿陽的事,聞言,潑冷水潑得很乾脆,完全不給人生起僥倖心理的餘地。
“你也是女人。”肉塔陳不樂意了,反譏道。
“你拿一個普通的沒經受過訓練的女人和我比?腦子進水了吧。”徐婧詫異地說。倒不是不高興,只是純粹的意外。要知道她從小就經受特殊的訓練,槍械,格鬥,暗殺……不是她看不起李慕然,而是事實上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啊……是啊,我也覺得我腦子灌水了。”所以才會把慕然妹子跟你這惡婆娘比。肉塔陳喃喃道,不過後面一句話沒膽說出來,這女人凶起來太可怕了,在進來之前他們三個可沒少吃她的苦頭。
他明明是順著自己的話說,但不知為什麼,徐婧卻覺得不大對味,眉毛在黑暗中一陣扭曲,最終還是抬起腳給了他一腳。
“靠,幹嘛啊!”肉塔陳低吼,身體往旁邊挪動了一下,後悔起女人生病時就不該救她,不然也不會總挨踹。
“你心裡在罵我,當我不知道?”徐婧惡狠狠地低語。
裴遠和戒嗔無聲無息地往旁邊退開,繼續裝聾作啞。肉塔陳翻了個白眼,幸好沒人看得到,否則估計又是一腳,“大姐,你敢不敢不要給人亂扣罪名?”
“閉嘴!來了,夥計們!”徐婧耳朵微動,小聲喝道,同時摸了摸握在掌心的石片,如同每一次動手前那樣習慣性地確定武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