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會兒?”間中唇分,張易用手掌輕輕摩挲著南劭的後頸,微微喘息著問。感覺到對方熾熱的鼻息,還有抵在腰腹間的硬物,昨晚過後變得敏感無比的身體不由顫慄了下,雙腿發軟,腰眼一陣酸麻,隱隱有些站不住。
“捨不得……”南劭含糊地說了句語意不清的話,便又吻了上去,貪婪地啃齧著張易因為寒冷和風霜而顯得有些粗糙的唇瓣,又將舌頭探進其雙唇間,勾住他的舌,帶著憐惜卻又略顯粗暴地舔舐吸吮。捨不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天兩夜浪費在睡眠上,他很清楚,以後要再找這樣的機會兩人獨處,並不容易。
口腔內唾液分泌太多,吞咽不及,有往外溢的趨勢,張易不由微微仰高了頭,南劭的唇突然撤離,順勢從他唇角吻過,沿著下巴,往脖子而下。他皺了皺眉,喉結滑動,手按住南劭的頭,還沒喘兩口氣,下一刻已被掐著腰放到了桌子上,一隻帶著厚繭有些粗礪微刺的手掌從後面滑進褲腰中,將褲子扒了下來,而後被分開雙腿急切地闖入……
從廚房,到客廳,再到臥室,情纏如火,一路焚燒而過,直到耗盡最後一份精力,寒意與飢餓同時襲來。
天已然黑盡。
“爐子熄了……”南劭起身去找蠟燭點上,回來時說。“你先吃點餅乾,我去把火生起來,再做飯。”原來他見爐子熄了,一時半會兒又做不好飯,於是去下面找了幾包餅乾回來打算先給張易墊墊。
看他仍然精神抖擻,累得癱倒在床上,連一根指頭都不想動的張易都有些嫉妒了,同時又感嘆異獸化人類的體能簡直強到變態,可這事真是羨慕不來,因此只是想想便丟在了一邊,勉力撐起身體,“我來吧。”整整一天,除了早上那點糊粥,其他什麼都沒吃,晚上怎麼也該好好弄上一頓,畢竟明天早上就要回去了。不能出來一天兩夜,以後回想起,全都是滾過來滾過去的事吧。
剛剛坐起,便感覺有東西流了出來,他不由一僵,面色有點尷尬,下意識地想要夾緊雙腿,卻發現腿好像合不攏了。
真是……太放縱了!他默然,按按眉心,正要伸手去拿衣服,就被南劭先一步抓了過去。
“我去給你燒水洗洗。”在伺候他穿衣時注意到了那一片狼藉,南劭聲音有些變調,忙別開眼,說。他很清楚不能再來了,否則張易的身體會受不住。
“不忙,我先把爐子生起來,等會兒燒水洗個澡就行。”張易扯過床單來胡亂抹乾淨,輕聲說,然後開始套褲子。“你把被套床單都換一下。”這簡直沒法睡了。
南劭答應著,幫著拉上拉鏈,扣好扣子,又拿過外套來將他嚴嚴實實地裹好。爐火一熄,整個屋子裡就跟冰窟窿似的,不小心就得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