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金滿堂總共十二人,只有金滿堂一人為女子,其餘全是男性。每個人身上都像是籠著一層陰霾,卻不像大多數倖存者那樣麻木,他們的眼神銳利而充滿煞氣,如同警惕的野獸。他們上車後也沒同旁人交流,座位擠不下,便直接坐在了中間的過道上。整個過程沒出一聲,那種詭異的安靜讓整車的人汗毛都不由豎了起來。相較起來,金滿堂看著還正常一些。
“是。”金滿堂直認不諱。
“幹嘛藏這裡?”郝偉銘完全不明白。難道是想劫道?
“攔從其他地方來投奔博衛基地的人。”金滿堂冷冷地說,沒有詳細解釋,而是反問:“你們不是去溶河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語氣不怎麼好。
她雙頰凹陷,顴骨凸出,瘦得幾乎脫了形,雙眸黑沉沉的,像是一點光亮也透不進去。與數月前相比,竟是判若兩人。如果不是郝偉銘與她相熟,且關係不錯,恐怕都認不出來。
“溶河被一棵變異樹給占了,雲洲那邊又去不了,只能往這邊走。”郝偉銘嘆氣道。
“你們這麼多人,隨便再找一個地方安頓不行嗎,到處都是廢城,非得走回頭路?”金滿堂不客氣的責備,顯是覺得他們回來的做法簡直蠢到了極點。
這話很多人聽了不舒服,尤其是不認識她的,在有人出言反刺之前,郝偉銘趕忙轉開話題:“你和江航不是回博衛基地救人嗎?人救出來沒有?”
金滿堂臉倏地沉了下來,讓郝偉銘幾乎要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江航死了。”金滿堂冷冷地說。
郝偉銘訥然,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對江航沒什麼好感,但卻知道金滿堂與江航的感情不一般,因此沒辦法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