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是前腳打後腳跟地忙個不停,打工,上學,實習,沒有娛樂活動,也沒有朋友,總想著等以後工作了,再把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上一遍,然後存錢買套房子,不用太大,夠我自己住就行,最好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誰也找不到。”每個月只要打些錢給那個女人就算還了生養之恩,反正她還有別的兒女,如果她老了,那幾個兒女也不管,自己再把人接過來,伺候她到老死,也算對得起她。
李慕然真是這樣想的,只是誰也想不到,所有的計劃,所有對未來的美好期盼全都成了泡沫,她甚至連畢業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快樂的回憶。正是因著這個,讓她明白到一個道理,想做什麼最好馬上去做,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去做,而不是用各種理由將其無限期地往後推遲,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會不會因此而留下難以彌補的遺憾。
宋硯抱著捆桔杆走進來,他的臉和手都擦得乾乾淨淨,不帶一絲血污,連爪甲縫都沒放過。他瞥了眼抹炕擦桌的李慕然,居然遠遠地繞開了她,走進廚房,蹲下開始生火燒炕。
本來在那裡痛苦地沒話找話說的李慕然愣了下,覺得有些怪異,不自覺閉上嘴,躡手躡腳跟了過去。
這家房子用的還是農村的土灶,只是用白瓷磚貼了表面,看上去非常乾淨。不過宋硯高大的身體蜷蹲在那裡,就讓人感覺十分違和了。
他從灶台旁找到了打火機,但鋒利的巨爪能夠撕開變異獸堅硬的甲殼,卻明顯幹不了生火這種精細的活計,弄了半天,火機掉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李慕然在廚房外探頭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走過去擠開他蹲下:“我來吧。”
宋硯沒有挪腳,只是身體往旁邊略略偏了點,李慕然覺得有些擠,手不好動,於是又輕輕推了推他,“你再過去一點……”結果話沒說完,人已被壓倒在了旁邊的麥桔杆上。
真是非常辛苦!
“都說了讓你別勾引我。”一個小時之後,那高大雄壯的身影才一副沒吃飽的樣子起身,還悶悶地嘀咕了一句,然後迅速地消失,大有吃干抹淨拔腿就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