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結婚了?”張易問。
“沒有。嘿嘿!”陶小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接著往下說。
“大約是被逼到了絕處,她竟然想到用變異獸的皮毛做背心,護甲,還有手套鞋子這些東西,然後拿出來賣。她沒多少本錢,就只能收散市時那些賣不出去又或者被扔掉的零碎皮毛,大家都知道,會順手幫她把不要的收在一處。但好心的人有,壞了良心的人也不少,總有些不是東西的玩意兒去騷擾她……”說到這兒,陶小山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下去:“到了。我也得趕緊回去了,你們記著晚上院子裡別點火啊,屋裡點亮不怕。”
眾人忙留他下來吃飯,被他拒絕了。
“吃完飯我就摸不回去了,還得回去跟傑哥交差呢。”一邊說,他一邊將張睿陽放下,又捏了捏小孩的臉,將一袋子吃的東西遞給張易。那都是他帶著張睿陽在街上逢人就說是自己兒子混到的,一家給一點,竟然也裝了一大包。別人當然沒有信他的話,只不過看到小孩子喜歡,也就不吝惜於一點兩點東西了。
張睿陽還挺喜歡他的,道別時神色間頗有些不舍。
“等哥哥空了再來看你。”陶小山摸著小孩的頭,說,然後轉身就走。這人雖然話嘮,但行事卻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她男人叫什麼名字?”就在這時,宋硯突然喊住他,問。
“啥?”陶小山回頭,一時沒明白過來。暮色朦朧,已經快看不清他的五官。
“我說,剛剛那女人死了的男人叫什麼名字?”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宋硯再次問了一句。
陶小山更想不通了,要問也該是問那女人的名字好吧,怎麼去問一個死人,但仍然回答了:“單兵,叫單兵。他那姓是多音字,就是簡單的單字,好記得很。”說完,等了片刻,見宋硯似乎沒有話想問了,於是擺擺手,大步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只剩下微光的巷子深處。
到了這時,眾人才想起似乎還不知道他們住在哪。不過基地就這麼大點兒,要找幾個知道名姓的人應該並不難,何況還有李慕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