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能接受這樣一個結果,把他交給保姆,不想面對他,看到他不止心裡會愧疚,還有實驗失敗帶來的否定和挫敗。
直到村長注意到白酌水,他們才知道這個孩子或許還有救,村長離開後,他們不甘心地再次做了實驗……
白酌水第一次完全了解自己是在國外的時候,那天晚上他在同學因項目成功而興奮不已的交談聲中,一杯一杯地喝了很多酒。
不是因為自己的生命只能止於這裡,不能有後代,也不是因為自己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而是該死的和白家人一樣,覺得自己髒。
後來他為了回國,揭開醜陋的傷疤,用自己的研究價值換來了回國的機會。
從那時傷疤已經稀巴爛,現在再揭開已經沒了痛覺。
白母看著白酌水,殷切地說:“現在不少人類的身體發生了科學無法解釋的事,你已經不算是異類,不要用這個囚困自己,走出來吧,走出來好不好?”
“既然我不是異類,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白酌水說。
白父生氣地要再說什麼,被白母拉住了,她哭著無聲祈求,白父沉默了。
他剛張嘴,話還沒說出口,突然被藤蔓捆住,兩人被扔出了門口。
門外傳來驚叫和痛呼,丫丫偷偷看了白酌水一眼,替自己粗魯的行為找了理由,“他們太吵了。”
她從椅子上跳下來,“我去刷碗!”
白酌水坐了一會兒,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不受影響地開始工作。
李家有自己的私人衛星,他們回來的時候,西林村就建成了自己的通信系統,他剛打開電腦,就收到了新郵件的特殊提示。
白酌水愣了,這是?
他傻傻地看著提示,這是他的私人郵箱,這個郵箱他只用於一個人,十幾年從來沒有過提示,他都忘記原來提示是這樣的。
白酌水顫抖地點開郵箱,是一封回信。
他給暮青發的第一封郵件的回信。
那時候他給暮青寫信一直沒收到回信後,幾乎要放棄了。有一天太難受了,他第一會用電腦後,還是給給暮青寫了這麼一封:
“村長,我害怕針孔扎進身體的感覺,我很害怕,我不想躺在那裡被人扎。爸媽說不疼,讓我忍忍就好了,我乖乖聽話了。可是,已經那麼多次了,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from暮青:寶寶是最堅強的孩子,生病了就要好好治病,給寶寶一個抱抱就不能疼了。